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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存在,不动声色地在常芸身上下了禁制,驱逐附体灵。若不是他早有防备,恐怕突兀间被重重弹出宿主之体,不变成壍,也必然重伤,数年修为势必毁于一旦。一想到可能有的后果,他便将玉瑱恨个死去活来,无怨无仇却下如此重手,当真以为高级灵就了不起吗?我偏要拉你下马,取而代之!
一个绝妙的嫁祸计划,在他头脑中成形了。
失去了常芸这个宿主,他又附于登门拜访的房东身上,暂时稳住跟脚。利用这个新宿主,他吸收了三个合租者的生活细节,知道他们总是回来很晚,而回来后都会先喝一杯纯净水。于是,他拿着大门的钥匙,成功地将并未换锁的房门打开,再将房东老婆治疗失眠用的安眠药加入纯净水中。而后,他又控制着身为公司上级领导的房东找歇年假的司机要来车钥匙——他当然不怕日后会被查出来,反正这只是个宿主,为了迷惑冥府那边的宿主。
深夜,早就知道玉瑱会出门修炼的他操纵着房东的身体,开车出行。他已从房东的意识中了解到小区的安保措施,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他轻手轻脚地走上楼,开门,果然,那三人都睡到地上去了。
他抽出刀子,冷笑——
将死者的怨气和血腥匆忙塞入玉剑后,他立刻逃离。一如所料,玉瑱为了维持卢润的形体而功力大打折扣,昏沉沉地睡到常芸身旁,什么都没注意。而这个时候,他知道冥府缉灵部已经接到“报案”,而玉瑱将百口莫辩——他辩了又如何?他还是会离开玉剑被拘禁一段时日,而这时间足够让自己生米熟饭了了。
只是万万没料到,玉瑱居然会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指导常芸系上同心绳。这样一来,除非常芸自愿解开,否则就算附体,也不会得到玉剑。
玉瑱已被抓走,他也不会把时间都浪费在打听玉瑱一案上。当务之急是搞定常芸,解下同心绳,拿了玉剑立刻跑路。在冥府缉灵部反应过来前,逃到外省甚至海外。
他不得不化作卢润的模样,趁着夜晚而来,伪装成回家的卢润,一次次出现在常芸面前。第一次就好险,差点让不明身份者给撞破,当时他为了避免万一,还穿着房东的身子,行动不便,仓促下只好顺着防护栏艰难地爬下去,上了车逃跑——幸好还有他这个灵在这笨拙的中年男子体内,否则这公款吃喝过多的肥猪定会摔个半残。
几次接触中,他千方百计地诱惑着,希望常芸能解下红绳,只要她这么做了,只是一个轻松到了极点的动作,自己就可以带着玉剑离开逃跑,大功告成。
可是,这个疯女人竟然不为所动!
恶狠狠地一砸喇叭,他阴郁地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昏迷的常芸——车站就要到了。
常芸感到彻骨的恐惧。
那玩弄了她感情的卢润就在她身旁,自己却犹如僵硬的木偶般任他摆弄。她依稀记得自己在车子里被击倒,晕过去了,当醒来后,人就到了火车站,她能看、能听也能想,双腿可以走动,胳膊可以抬起,可却说不出话。每当她像用力挣脱卢润控制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就从上方无形地压下来,将她束缚住。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自己体内也有一股气息向外冲着,两种力量似乎交锋到了一起,而自己就成了夹心饼干,在缝隙中辗转而动弹不得。显然,她苍白的脸色引起了车站工作人员的注意,但卢润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这些人,递上的两张车票,显然是早已买好。
他到底要做什么?!
常芸被卢润带上软卧包厢。
“别想了。你逃不掉。除非你把红绳给解下来。”卢润又掏出两张没有打孔的车票,“四张软卧,这个包厢将只有咱们。”
你到底要如何?!
常芸瞪着他。
真傻!
为什么会忘记他已经抛弃了自己,另结新欢了呢?
为什么居然忘记他和他那有钱的新女友双双出国了呢?
为什么居然一直以为他还在自己身旁?!
天……常芸两眼潮湿,自己到底做了怎样一个梦?
“放聪明点,与我合作吧。”卢润冷冷道,“把脖子上的红绳解下来,把玉剑给我,我就放你走。现在火车还没开,如果你动作快,完全来得及下车回家。”
常芸抿紧唇,思维早已混乱:卢润要她系上的红绳,卢润要她解下来,卢润解不下来吗?她现在不能开口,这些疑问都堵在心里。可脑子里一个意识却愈发清晰:如果这个卢润是有问题的,那么那天登门的冒牌警察是正义的吗?而他说过,不要解下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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