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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小款式不一样的几双拖鞋,一看就是给客人准备的。
邬云半都蹲下来,靠着记忆摸索了一会儿,从下方拿出一双拖鞋,递到吴越站着的方向:“来,师兄,先换鞋。”
吴越赶忙将鞋子接了过去,顺便将花递了过去,边换鞋边说:“我记得你喜欢花,就顺手买了一束,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邬云接过花,闻到花香,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不少:“月季么?是我现在最喜欢的花呢,谢谢师兄。”
吴越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邬云在前面矜持的笑着,男友帅气的站在一旁,咧着明媚的笑容,两人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气质,都十分登对。
这是吴越第一次进邬云的家,他比邬云大两届,两人在导师底下真正相处的时间只有一年,到今太衡之后,无论是同门师兄妹还是当初的同学,见到他都躲着走。
聚会邀请一类的,也从没有叫上过他,他离那个原本熟悉的圈子越来越远。
入座后,例行说一些“你最近怎么样?”“身体好些了么?”“我还不错……”这一类客套的话,然后就是干巴巴的扯上几句。
气氛越来越尴尬,吴越握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紧,表情也僵了起来,看着邬云没有焦距的眼睛,甚至有些庆幸她现在看不到。
邬云似是感觉到了吴越的情绪,笑了笑,打破了这份尴尬:“听说,你现在在一家私人医院上班。”
“是,我现在跟着晴姐做副手,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提起太衡,吴越显得自然了很多;“晴姐是主刀医生,性格有些急,但是人很好,医术精湛。她是中医世家出生,后又转学西医,读到博士就不念了,我的论文就是她指导过的……她在医部待了几十年,里里外外的人都喜欢她。”
“医院其他人和善吗?”
“在医院,晴姐说一不二,就是司长……我们医院的领导,见到晴姐发火也得绕着走,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敢惹我们。”
邬云脑补了一个耄耋的老者,虽然对“姐”这个称谓觉得维和,但是能感觉到,吴越语气里的轻松和愉悦。
出了车祸后,在生死上走了一遭,没有人比她现在更明白,有些人,有些事,自己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的日子,听起来很不错。”
于是接下的话,也带着些劝导:“导师那——师兄你别老犟着,论文只是学生时代学业的一种总结,又不是什么必须拼价值观的战场,看在导师那么大年纪的份上,顺着他点,找个你感兴趣导师那也能过关的。”
吴越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已经决定肄业了,论文能不能过关,他已经不在意了。
“你呢?病好了打算进医院么?”
“我还没想好,不过导师建议我先进医院……”
接下来,两人聊天的气氛虽然说不上热烈,却也算得上融洽,一直到吴越起身告辞,也没出现刚开始相对无言的尴尬场景。
邬云眼睛不方便,吴越并没有让她起身送,自己开门离开,顺手把屋门关上了。
狭窄阴暗的走廊只容得下一个人行走,迎面走来一个帅气的男人,两人在中间相遇,默契的侧过身子,擦身而过。
吴越走出居民楼的时候,才发觉过来,刚刚擦身而过的那个男人,分明就是邬云客厅上照片的另一个主角。
他抬头看着阴下来的天空,乌云翻滚着像是要坠下。
看这天,要下雨了。
**
邬云握着手机,手机一端传来的是重复着的忙音,听筒不大的声音,在客厅中回荡着。
嘟——嘟——嘟——
以前她一直嫌小的屋子,现在空旷的可怕。
在医院的日子,虽然同样看不见,可医院一直是一个有人气的地方。
不时查房的医生,病人压低声音的相互谈笑,走廊上各式各样的脚步声,推着推车换药的护士……失明的日子没有白天和黑夜,邬云却并没有觉得日子漫长。
可一旦一个人呆在家里,时间就像是被无限的拉长,一天两天还好,十天半个月后,她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做家务失败后,连累的卞堂下班后还要花时间打扫。
于是慢慢的,便什么也不干,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听广播,又或是躺在床上睡觉,能不活动就不活动。
她虽然帮不上忙,可是总能克制自己少添乱。
即使这样——
卞堂回家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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