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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法雷尔不喜欢那磁带,他却想让迈克自己听听,确认一下,也许可以用它作为素材写出一本新书——一本记叙真实发生在迈克身上的事的书,不只是一个章节,或是几十页的调查报告,而是一本完整的书,一本比十夜谈那三本书合起来还畅销的书。当然他不信迈克所说的什么他不能再写鬼故事了,连写作都不行了。作家们不时会这么说,谁也没把它当回事。就像高贵的妇人偶尔发发小脾气那样没有什么原因。
至于迈克本人,他没有好运了,一切好运都没了。他知道这一点。他原本会比实际烧的还严重,如果不是迪尔博先生和他那桶冰,他也许要做20甚至30处皮肤移植手术,而不是现在的4处。尽管进行了移植手术,他脖子左边还是留下了伤疤,但波士顿烧伤研究所的医生告诉他疤痕会自动消失的。他也知道那天晚上后烧伤的地方一定会痛好几个星期或数个月的,如果不是因为火柴外壳正面写着“划火柴之前合上盖子”,他将会死在1408房里,结局是不可言喻的。他会像心脏病发作或其他什么病发作一样死在屋角,但实际的死因可能更阴险、更恶毒。
他也是幸运的,在那真正闹鬼的地方出事之前,他已出了三本有关鬼怪的书,这些他心里清楚。山姆·法雷尔也许不信迈克的写作生涯从此结束,但山姆却不得不接受这事实,迈克知道他自己和山姆都要接受。他甚至提笔写一张明信片都会感到全身发寒,小腹深处在翻动,想作呕。有时单单看到笔(或录音机)都会使他想起:画挂歪了,我要摆正它。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不记得1408房里的画或其他什么东西,这使他感到高兴,上帝是仁慈的。这些日子他血压不正常(医生告诉他烧伤常常会伴随有血压问题,并让他进行药物治疗),眼睛也有问题(眼科医生让他开始服用加锌的维生素a),他常年背痛,前列腺肿大……但他能应付这些毛病。他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个从1408房逃出来却没有真正逃脱的人(欧林曾想这样告诉他),但还不算很糟。至少他不记得所发生的事了。有时他会做噩梦,其实是经常做(实际上是几乎每个晚上),但醒来时就记不起梦的内容了。他有一种感觉,那些东西的四角变弯,几乎是熔化了,就像他的采访录音机的角那样熔化了。这些日子他住在长岛,天气好时他去海滩散步。散步中,他渐渐清楚地回忆起在1408房里的70分钟所发生的事,一直回忆到最细节的东西。他用发堵和犹豫的声音告诉涌过来的海浪:“那完全不是人类,也不是鬼,至少鬼曾经是人,可在墙里的是邪物,邪物……”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他确实希望如此。时间可以让它褪色,就如同时间可以褪去他颈上的疤痕,而且从那以后他都开着灯睡觉,这样他从噩梦中醒来时就能马上知道身在何处。他把房子里所有的电话都撤掉了。他的潜意识仍在起作用,他害怕拿起电话就听见那非人类发出的嗡嗡声里吐出的话语,“这是九!九!我们已杀了你的朋友们。现在每个朋友都死了!”
当夕阳西下时,他把房子里所有的窗帘、百叶窗和遮光布都拉下。他坐在黑暗之中,直到手表指示地平线上最后一缕光退尽。
他无法忍受夕阳西下时的那种光线。
那黄色的光一直加深到橙黄色,像澳洲沙漠的光。
刘宏
周涛译
第三篇 匪夷所思
1.同木乃伊的对话
〔美国〕爱伦·坡
前一天晚上的酒会使我神经过于紧张。我头痛欲裂,昏昏欲睡。因此,我打消了晚上的外出计划。我觉得较为明智的做法是胡乱吃几口晚饭就上床睡觉。
当然,晚饭必须清淡。我特别喜欢威尔士奶酪,不过,一顿吃一磅奶酪不是任何时候都合适的。话说回来,若吃两磅我的肠胃还是能够接受的,而两磅和三磅之间只有一个区区的数的差别,我大概还冒险吃了第四磅,妻子硬说是五磅——她显然是把两桩事情搞混了。我愿意承认五这个抽象数字,可它具体指的是布朗黑啤酒的瓶数。没有这种酒做作料,威尔士奶酪简直难以下咽。
就这样吃完一顿节俭的晚饭,我戴上睡帽,满心希望把它戴到第二天中午,然后一头倒在枕头上。由于我心无旁骛,很快便陷入沉沉的梦乡。
然而,人的愿望什么时候实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