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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过那个收信的女人的情况。
好像是在三十六年前,也就是收信日期的前一年,她出嫁了。她不顾亲朋好友的反对,嫁给了一个十分可疑的美国人。事实上,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海盗。而她自己出身于很有名望的商户人家,出嫁前给人做保育员。她有一个相当富有的鳏居的兄弟,这个兄弟有个六岁左右的孩子。她婚后一个月,有人在伦敦桥附近的泰晤士河里发现了她兄弟的尸体,脖子上有暴力的痕迹,可是不足以证明死者不是落水而死的。
兄弟在遗嘱中指名让她作为孩子的监护人,要是孩子死了,遗产就由她继承,所以这对夫妇抚养着兄弟的独子。六个月之后,小男孩死了,据说是死于无人照管和虐待。邻居们证实,听到孩子在夜晚尖叫。
医生检查了孩子的尸体后得出结论:孩子营养不良而憔悴不堪,身上伤痕累累。看上去,在冬天的某个夜晚,小孩设法逃走,就爬进了后院,他想攀上院墙,却筋疲力尽地摔了下来,第二天早上发现他奄奄一息地躺在石头上。
尽管孩子身上留下一些挨打的迹印,却看不出是谋害。他姑姑两口子为了掩人耳目,就宣扬说小孩过于倔强,性情反常,智力低下。不管怎么说,孩子一死,他姑姑就继承了兄弟的遗产。
结婚不到一年,那个美国人突然不辞而别,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他买了一艘游船,两年后在大西洋失踪了。那个寡妇拥有万贯家财,可是厄运接踵而至:破产;投资有去无回;做一些小买卖,却又赔了本;接着从事服务性行业——她就这样一步步沦落下去,从管家沦落到勤杂女工,虽然她的个性无可挑剔,却总找不到一个长期的活干。
她给人的印象是沉静、诚实而且相当稳重,可就是一事无成,最后沦落到了感化院,吉先生就是从那里把她弄出来的,让她照看的那间房子正好是她新婚头一年曾租用过的。
吉先生又说,他去过那间我力劝他拆掉的那间空房子,并且在里边单独待了一个钟头,他觉得那个地方非常恐怖,尽管他根本没有听见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他急于照我的意见把那房子的墙扒掉,把地板挪开。他已经雇了一些工人,等我把日子定好就动工。
日子很快定了下来,我回到闹鬼的房子。
我们走进那间幽暗而沉闷的房子,先把壁脚板揭开,然后又来掀地板。在布满灰尘的椽子下面,我们找到了一扇暗门,门大得足够经过一个人,夹子和铆钉把它封得严严实实。撬开门,我们进入下面一间房子,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这间房子里,有一扇窗户和一个暖气管,都用砖封死了,显然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们借着蜡烛光亮打量着这个地方:屋里还有一些废旧的家具,一共三把椅子,一把橡木靠背长椅,一张桌子,都是八十多年前的老式样了。
墙边靠着一个五斗柜,里面装着一些腐烂而陈旧的男人衣物,看上去是八十或一百年以前某位有点身份的绅士穿过的,衣服上缀着昂贵的钢制纽扣,像是眼下宫廷服装仍然使用的样式;一把精致的宫廷佩剑;在一件曾经镶满金色饰边而现在变得黑乎乎、散发着霉味的马夹口袋里,我们发现了五枚金币,几枚银币和一张乳白色的门票,可能是进出某个早已不存在的娱乐场所的。
但是,我们最大的发现却是一个嵌在墙上的铁制保险箱,我们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打开上面的锁。
这个保险箱里面有三层格子和两个小抽屉。格子上,放着几个密封的小水晶瓶,里面装着无色的挥发性液体(我只知道它们没有毒),还混合着磷和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很奇异的玻璃管,一根尖尖的小铁条,一块较大的无色水晶,一块琥珀,一块磁性很强的天然磁石。
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我们发现了一枚金质的微型像章,色彩仍然非常鲜亮,它在这里的历史应该相当长了。那是一位中老年男士的像章,大约是四十七八岁的年纪。
那是一张奇特而生动的脸。如果你能设想一条蜕变为人形的大毒蛇,它还保留着蛇的身形,你就可以想象这张脸的样子:前额扁平宽阔,轮廓精细,下颚呈锥形,大而长的眼睛,闪耀着翡翠般的绿光。此外,这张脸残忍而平静,似乎包含着巨大的威力。
奇怪的却是,我看到塑像的一刹那,就认出它同另一幅画像有着惊人的相似,那是世界上最罕见的画像之一,一位仅次于皇室人物的画像,他生前曾经名噪一时。史书上几乎没有他的记载,然而从他同时代人的信函中可以看出,他胆子极大,荒淫无度,从不安分守己,嗜好玄学。
然而,他正在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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