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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许多。张丰看在眼里,决定利用叠加效应试一试运气。
又一个美人无功而返,跪坐在余信身后的张丰立即移到他身侧,行了一个礼说:“使君,您一向怜香惜玉,怎么能忍心让众位美人失望呢?该不是想多欣赏一会儿美人的轻愁才故意不笑的吧?这虽然也是一桩雅事,可是太过分就不好了,不如属下给您讲个笑话,您听了之后就笑一笑如何?这样既解了府君的忧心,又解了美人尴尬,既成全了您的美名,也成全了属下的私心,您一向务实,如此一举数得的好事,您应该不会拒绝吧?”
慕容冲一直饶有兴味地看着每个人的表现,对于余信的矜持一点不恼,但时间一长兴趣却不免降低,听到张丰的话后,抚掌道:“对呀,你做事一向喜欢一箭数雕,如今手下人向你提出如此好建议,你不会不采纳吧?”
余信已经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那么精明,当然不会不懂得见好就收,况且在美人们的轮番奉承下心里的气早已消得差不多了,张丰又在话中一再捧他,脸上已是微微现了笑意,只是还需要一个台阶罢了,便故意绷着脸说:“那就看你的笑话好不好笑了。”
张丰说:“属下也不敢保证,姑且试试吧。”然后提高声音讲道:“侍郎、尚书、御史三人走在路上,看见一只狗从面前跑过,御史借机问侍郎:‘是狼是狗?’侍郎铁青着脸答道:‘是狗。’尚书和御史都大笑,问:‘何以知道是狗?’侍郎说:‘看尾毛,下垂是狼,上梳是狗。’尚书的脸沉了下来。侍郎继续说:‘也可以从食性上看,狼是肉食,狗是遇肉吃肉,遇屎□。’”
刚讲完,余信已经爆笑出声,一边指着张丰笑骂道:“好粗鄙女子!”紧接着慕容冲也大笑起来,程步反应慢些,但他的表现却最是夸张,嘴上嚷着“尚书是狗,御史□”笑得捶胸顿足,几乎拍碎了食案。
美人们功亏一篑当然心有不满,却也耐不住不笑,于是全都拿出最美的姿态,笑得百花齐放争奇斗妍。
笑声渐歇,慕容冲从食案上拈起金簪道:“张丰,这支簪是你的了。”张丰连忙过去双手接过,道谢,然后小心地揣起怀里收好,正要退下,慕容冲又道:“你不仅说笑了余长史,也取悦了本府,因此再赏酒一杯。”
张丰愣住了,他递过来的是自己的酒杯,这算什么意思?有意还是无意?心中犹疑着,面上却不敢失礼,只得恭敬地接过来,可是却迟迟不肯饮下——虽然是美男的口水,她仍然无法欣然接受。为难地看了慕容冲一眼,说道:“谢府君赐酒,只是民女从未饮过酒,恐不胜酒力而失态,可否请府君改赐茶水?”
慕容冲笑道:“不可,本府美意岂容拒绝?”
张丰无法,只好咬咬牙把杯中酒倾入口中,洒倒是不烈,只是因为心理作用不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而她心里的感觉一时也复杂起来。
侍女为慕容冲另换了一只酒杯,张丰看见,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正准备退回余信身后,又听程步大声说:“小娘子,过来,我也赏你一杯酒,喝完了给咱们再讲一个。”
张丰打了个寒战,故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再也不肯起来。
有人把她扶出去,丢在旁边的耳房里“醒酒”,便再也没有人管了。张丰很想回家,可是却不敢,若被人拆穿装醉的把戏,她承当不起欺骗将军的罪责,于是只能盼着宴席早些散了,太守府的人会把自己送回家。可是等来等去也不见人来叫她,张丰只好装出酒醒的样子走出去问人,谁知宴席早散了,此刻连打扫都已经进入尾声,余信和程步都被太守留宿,而她却早就被人忘了。张丰顾不上哀叹,急忙赶到侧门处,不料门却锁得紧紧的,她好说歹说才让守门人放她出来。
门外黑洞洞的,而且静得可怕,张丰回身望了望紧闭的府门,壮了壮胆走进黑暗里,快步朝家里走去。刚刚走到大门的右侧,一个黑影从墙根处冲过来,叫道:“姐——”,张丰一听是张裕的声音,忙迎过去说:“裕儿,你怎么在这儿?来了多久?”
“没多久,我看你这么晚没回,来接接你。”张裕伸着手拉住她的衣袖说。
张丰握住他的手,责备道:“天这么冷出来乱跑什么,冻病了怎么办?”张裕说:“不会的,我穿得厚。”张丰念道:“以后别再这么晚出来,听见没有?别以为自己是男孩就安全了,这世上坏人可多着呢。”听到地上有刮擦声,张丰问:“你拿了什么出门?铁锹吗?”张裕说:“嗯,铁锹不算利刃不会惹麻烦,万一遇上坏人也不容易被人近身。”
张丰薄责道:“懂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