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页)
然纵身一跃就扑进去了。窑洞经过近二十天的不断扩展,空间已经颇大,高度亦可容张丰直立,张丰站在洞口处,红着眼睛吼道:“该死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逼急了我哪天烧了你家的房子!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怕谁!”
今天跟来看热闹的,照旧是些小孩子,这时都有些被吓到了,连起哄都寥寥无几,都紧张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马长顺也有些犹疑,看那孩子的疯劲,没准真会这么干,历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两个无家无业的人,真跟自已较上劲了吃亏的还是自己。可是输人不能输阵,不然还不被人笑话死?于是马长顺扬起木锹恶狠狠地说:“那我今天就先拍死你个小杂种!”
张丰嚷道:“你拍啊!你拍啊!我就不信这个国家的法律就能任人践踏!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这个国家的法律是不是不容践踏还真不好说,但它不会让像马长顺这样的小民践踏那是肯定的,而马长顺倒也没有狠毒到为了这么点事就把人打死的程度,因此他也只能虚张声势而已。但是,他虽然不敢打死她,起码也要打几下出气,他儿子吃了亏,现在他一家人都吃了亏,他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丰见马长顺举锹打来,立刻退进窑洞里面,把刚刚搬进来的陶胚拼命地扔出来,马长顺没有防备,差点被一个陶胚砸中,外面的人一看这架势,立刻一哄而散,全都躲得远远地,就连的姓马的一家也躲到了边上,马长顺吼道:“小杂种!我看你扔完了之后怎么办!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小孩们又鼓噪起来,马长顺气得几乎失去理智,再也不管什么鱼死网破的威胁,只等张丰没什么东西可扔的时候就冲进去打她个半死!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里长总算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徐大叔和一些别的村民,而跑在这些人前头的则是张裕和家喜。
张丰在里长的喝斥和徐大叔的劝说下停止了陶器轰炸,里长斥责了张丰和马长顺几句后,便问起打架的原因,张丰愤怒地吼道:“他家小孩欺负我家裕儿,自己不小心掉进沟里,姓马的一家居然打上门来——这叫什么道理?!我们姐弟有什么错?难道他们欺负人的时候我们不仅要老老实实受着,还得保护着他们别出意外吗?就是皇帝也不能这么不讲理!我不信你们这里会有这种道理!全天下都没有这种道理!”
里长板着脸对马长顺说:“长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孩家打打闹闹有理没理的也就罢了,你一个大人总掺和进来,岂不让人笑话!”
马李氏立即大呼小叫地叫起屈来,“这小杂种说谎!我儿好好的在山上拾柴,根本没欺负谁,是她兄弟那个小杂种算计我儿,事先设好陷坑,再故意引我儿追他,才使他们掉进坑里的,这小杂种——对了,还有徐家小子,他们俩看见我儿落进陷坑里,不但不拉他们出来,还在上面拍手称快,里长您评评这个理,我们孩子又没招惹谁,岂能白白受这外乡人的欺负!”
徐大叔听她提到家喜,喝道:“家喜!你又给我招惹是非!看我回去不剥了你的皮!”家喜喊道:“谁招惹是非了!是金生和木生追打张裕,运气不好踩到别人捉野兽的陷坑里,关别人何事!我笑一声还犯法了不成?”说完碰了碰了张裕。
张裕立刻明白过来,大声说道:“金生和木生总是欺负我,我打不过他们,只能一看见他们就跑,哪里知道他们会那么倒霉!说不定是老天爷惩罚坏人呢!”
两个孩子的话,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撒了谎,这一下马家人更是不依不饶,家喜和张裕相顾傻眼,都懊恼地低下头去,特别是张裕,从马家兄弟经过自己门口,说要叫爹娘来收拾他们起,心里就一直又后悔又害怕,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就更加内疚不安起来,低着头走到里长面前,含着眼泪说:“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吧,不关我姐的事,我没对她说实话。”
马长顺叫道:“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吧?现在他自己都承认了,不是我儿欺负他们,是这小杂种算计我儿,我……”
“你才是小杂种呢!”张丰愤怒地打断了马长顺的话,她原本不想和人对骂的,可这家人口口声声地骂她和张裕是小杂种,她忍到最后到底还是忍不下去了。
“你全家都是小杂种!你骂谁小杂种呢!我们的父亲熟读诗书,通晓礼仪,我们的母亲贤良淑德,我们一家都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的人,你们一家是个什么东西?”
她从窑洞口跳下来,把张裕拉到自己身边,面向围观的人大声说:“裕儿有什么错?他们两个欺负裕儿一个,他打不过,难道还不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