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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阳点了点头,时间,现在关键是时间。
扬州作为南北通衙,江南大埠,十八家股东许多本就是扬州人,其他的也大多在扬州设有分号。未几,五个股东及十来个扬州各家商号负责人,就带着随从匆匆赶到了望江楼。
李清阳把望江楼大mén一关,把润州民luàn的经过向在场的股东、掌柜说了一遍,彼此讨论了一下后。
李清阳高声说道:“各位,许大人背后站着的是当今陛下,现在虽然有人想nòng垮我们十八家,但只要我们挖出胡黑子等人,挖出幕后主使者,一切都将不成问题,所以,十八家商行的生死存亡,就看我们能不能在朝廷反应过来前找到证据了快马舟楫都已经准备好,就算挖地三尺,我们也要把这些人挖出来,各位,行动吧!”
随着望江楼大mén轰然打开。
一只只信鸽腾空而起,一匹匹快马朝扬州四mén绝尘而去,一艘艘快船如离弦之箭穿过四通八达的河道。
十八家商行的人脉在江南绝不可轻视,一张密密麻麻大网正从扬州开始,向四方迅速地蔓延,也许不要一天时间,这张大网就能笼罩整个江南大地。
李清阳本来还想赶往润州会合许清,再商量些对策,赵野这时却说道:“李东家,许大人说了,现在你们不必再赶往润,现在润州由韦灵运主持还好,要是两浙路衙mén反应过来,可能连许大人都会被关押起来,你们赶去润州更是不可能幸免,现在你们分散在各地,正好争得更多的时间,所以许大人要求你就在扬州坐镇指挥。”
李清阳点点头,确如许清所言,自己这些人赶去润州反而是自投罗网,现在各人分散各地,官府就算要拘捕也要huā些时间才行。时间,时间对于十八家商行来说,正是最关键的。
赵野得了许清吩咐,也不再客气,对李清阳和尚在坐的五位股东道:“许大人还说了,如果在官府把许大人,和你们十八位股东全部收押后,而船厂民luàn的幕后主使尚未查清的话,将由我来接管你们十八家在江南所有的人脉,继续追查下去,李东家,各位东家,是否信得过赵某?”
包括李清阳,六人听后齐齐起身向赵野行礼道:“若我等被关押,一定让家人及手下全力配合赵大人,到时候一切就有劳赵大人了,若我等得以脱罪,必对赵大人铭感五内。”
赵野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不必客气,我今早刚发过誓愿为许大人效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许大人。说来我等与许大人接触虽不算久,但许大人却是我们四个最为佩服的人。我等武人没有那么多肠子,只知道许大人是实心为民、真心为陛下分忧,所以愿为其效死。”
赵野的话让李清阳想起许清到江南后种种作为来,以许清的能力,无论是银行,还是组建船厂,要是真想贪点钱财的话,机会有的是,包括李清阳在内,起初为了与许清打好关系,都曾给许清送过礼,但在钱财上许清从未收受过。
而据梁yù所言,许清出行坐的还是一辆破驴车,当初为这事,梁yù常说许清是在丢大宋银行的脸。唯一一次是他遇刺受伤后,梁yù曾作主为许清收下过一些yào材和一些土产,这一切在讲究奢靡的大宋官场来说,是很难得的。
而许清做事比他们这些商人更务实,更讲效率,对船厂招收的那些流民更是发自内心的关怀。他没什么架子,甚至有时还有些嘻嘻哈哈的,让人很容易忽略了他的这些亮点。想起这些,李清阳等人也一脸萧然,这次便不是站在同一条船上,许清这样的人也是值得他们效力的。
十八家商家在江南的潜力很快得到了印证,到黄昏时,各种消息便纷纷向望江楼汇聚过来,如果把望江楼比作心脏的话,那么这些消息便如从各个血管末稍回流的血液一般,络绎不绝,连绵不断,有用的,没用的,总之让赵野感到很震撼。
“李东家,徐家码头的帮工报来,昨夜亥时下三刻,自江南面有十数艘大xiǎo船只驶入扬州方向。”
“好,加紧追查这些船只最终的去向!”
报告的伙计刚出去,又有人进来报道:“李东家,唐家瓷器行回家探亲的护院报来,昨夜子时初刻,润州城东丁家屯曾有几十人经过,形迹匆忙,随同并有fù人哭泣声。”
“李东家,钱家掌柜报来,昨天酉时入夜时分,曾看到漕帮漕主黄三坡dàng舟江上。”
“李东家,……”
“李东家,聚宝米行的伙计报来,图影上的胡黑子九成是漕帮之人,聚宝米行的伙计认识漕帮一个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