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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个解释也只有上面那一条。
“您是个聪明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夫人您是无论如何都是跑不掉的,又何必在无端生事。”那人说道。
姜媞沉默。
那几人见姜媞不动,彼此交换了目光,正欲上前,却又被姜媞喝止。
“别过来。”
那几人却没什么耐心,虽放慢了速度,但仍在用极慢的速度接近。
姜媞便一步一步后退,直到身后退无可退。
姜媞止步,回身望去,后面是一条河。
这便是老翁口中那条阴森可怖的河。
试问一条紧挨着乱葬岗的河流,如何能不叫人害怕。
“还是请您……随我们回去!”那侍卫伸手刚要抓住姜媞,却不想姜媞整个人仰倒,接着啪的一声,整个人溅出巨大水花,接着便在一阵涟漪中重归平静。
“这……”
“快,会游泳的下水找人。”
这条河流漫长,从城内一直通往城外。
老翁傍晚时候遵守承诺,将老马一匹绑在了树桩子下面。
老马待得无聊,正要低头喝水,却见水中炸开一朵水花,甩了它满脸的水。
老马不甘心的咴咴两声。
姜媞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气,一个翻身便爬上了岸去。
“快,随我走……”她平息着呼吸去解开老马的缰绳,连爬带翻爬到了老马的背上,驱使马前进,步入前方那片漆黑的树林。
只是很快,姜媞又猛地嘞止了老马前进的步伐,面上具是不可思议,控着马绳慢慢倒退。
丛林中刷的一下亮起了火光。
齐琅与一行人骑在马背上看着姜媞,神情莫测。
“我也想知道,你找李孝广要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劈在姜媞的头顶。
只是他话还未完……
“我还想知道,姜家小姐五指不沾阳春水,甚至怕水的人,是如何在无人教学的情况下,学会了凫水?”
姜媞沉默。
☆、小惩
“我以为你不会发现。”她的语气平缓了几分。
但这一切都是她以为。
而事实上,她的行踪,从一开始,他就是了如指掌。
不论哪一次,她都如同他瓮中的小丑一般,在他的注视下自作聪明。
每一次姜媞以为自己能得逞,可每一次到了最后她发现自己还是在对方的手掌中。
“这便是你费劲心思想要找到李孝广的缘由?”齐琅的侧脸映在火光中,他手中赫然捏着一封信。
姜媞下意识去摸自己怀中,却两手空空。
她看向齐琅,目光防备而谨慎。
“齐琅,这封信对我很重要。”姜媞对他说道。
“比李孝广还要重要?”齐琅的目光愈发幽深。
“你若是愿意将信给我,我便替你找出李孝广。”这是姜媞最后的底限。
齐琅眉头拧起,笼罩着寒霜的脸上忽然多出一抹冷笑。
“可我不信你……”
他抬手举起那封信,将那封信靠近火把,一触即然。
姜媞瞳仁骤然缩小,眼中映着燃烧的信件,心头透着无可描述的寒意。
她的每一条出口都被齐琅死死地堵住,甚至毁掉。
“姜媞,你没有退路了,你只能和我站在一条线上,和我一起将李孝广掘地三尺找出来。”齐琅如是说。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抓住姜媞的软肋,哪怕他未必知晓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纵使他再能容忍,也不能容忍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随时逃走。
“也许是我的疏忽才叫你在府中闲得整日里想要逃走,倒不如去抄写一些经书,清醒清醒。”齐琅道。
他这话出口即是命令,姜媞被带回去换了衣服,哪里也没去,便被人看守在了一处她陌生之地。
房中俱是书架案几,不用猜也知此地是齐琅办公之处,应为书房。
“这么些日子大人都是以礼相待,您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毕竟能安生的日子还是看得到出路的,您说是吧?”管家脸上笑眯眯的,可说出来的话半点也不客气。
姜媞心里清楚,齐琅将东西烧毁,想叫她最后那一点蠢蠢欲动也彻底化作灰烬。
便如对方所想,这封信是李孝广亲手所写,除了李孝广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