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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单不说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每一个人所掌握的财富、权力不知加了多少道保险,让子侄,亲信帮带管理以便应付紧急情况,或是利用各种密码进行保密、以及遗嘱的法律效力。曹生潮只需要将此事因势利导就够了,不需威胁其他人获取他们的利益。
莫老五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只有点不甘心螳螂捕蝉,化身黄雀的曹生潮,不在意的一笑:“我是个玩黑道的。有种你就杀了我,看你那些产业还能不能正常运作。”
每个人言“有种你就杀了我”,看似蒙气干云,其实内心已在露怯。曹生潮深明这种心理,说:“杀了你,千嘉顺就是一盘散沙。除了你,千嘉顺再没谁有凝聚力了,可能你那些部下都会为了争权夺利而互相残杀吧,不用拿这个吓唬我。”
廖学兵地手指还在颤抖,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剧烈,先前战斗造成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端一滴一滴往下流,在手指的抖动下呈现弧线飞溅。
“怎么。害怕了吗?求饶还来得及。”说句心里话,曹生潮非常仰慕廖学兵这个战斗的天才,若能打掉他高傲的气焰,为己所用那再好不过,起码可以少奋斗十年。
“咳……给你个忠告,我也有不喜欢的事情,那就是被人用枪威胁。快自觉一点,把枪拿走,别让我催三催四的。”
死猪不怕滚水烫。廖学兵果然桀骜不驯得紧,看来烈马还得专有驯马师哪。曹生潮胜券在握,微微笑道:“愿赌服输,你要承认输了我就放你一马。呃,不如这样吧,你们已经违反了规则,按道理是要驱逐的,现在我宽宏大量,只驱逐一人,谁离开比较好呢?你来决定。”
只要离开。那就是永远与盂兰盆会绝缘,自己走吧,廖学兵那么骄傲的人会咽得下这口气?让莫老五退出吧,那便是放弃了义气,令跟随他的兄弟心寒。
可惜老廖不是烈马,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就是能够让驯马师屈服的驯人师。
无动于衷地直视持枪随从的眼睛,说:“不会吧。你这么歹毒,令刮目相看,呵呵。让我想想……也给你个选择题,你喜欢吃我的大便还是喜欢吃莫老五的大便?”
话音刚落,廖学兵突然鬼魅般的一前一后甩出双手,动作之快甚至让人产生错觉,仿佛划出两条血红色的匹练,往前抓住顶在自己脑门的枪,往后抓住顶在莫老五脑门上的枪,往上一推。
两声枪响,击中天花板,溅出火花和碎石、水泥粉。
他的速度本来就足以让人仰视,在使用双重兴奋剂之后已经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连谢子徽那种常年蹲马步、眼力快得可以清楚凝视由高空坠落的水滴的强人都避不开他的攻击,两个随从再久经训练又能如何?毕竟手指扣动扳机也还是需要零点几秒的过程的。
手掌一反,手枪落入廖学兵的控制,先是踢翻一人,再敲碎另一人的下巴,血雾和唾沫、骨渣、牙齿腾空而起,洒了曹生潮满身。
肘腋之变无可提防,大多数养尊处优的巨头眼中还留着老廖动作的残影,曹生潮和龙二已面对黑洞洞的枪口。
“姓曹的,你印堂发黑,双目失神,舌苔焦黄,看得出是命犯太岁,流年不利,该不会被恶鬼缠身了吧,告诉你个解决的方法,好好回到家里,用妇女经血淋淋脑袋,洗个澡,再把红内裤穿在外面,基本上就可以祛除厄运了。”廖学兵由待斩囚徒摇身一变,成了行刑官,其中的得意自满不在话下。
贝世骧不禁缓缓舒出一口气。
莫老五惊魂甫定,找张椅子坐下,虽然坐得矮,但眼神完全变成居高临下的姿态,慢悠悠地说:“利欲驱人万火牛,江湖浪迹一沙鸥。曹老弟,真理始终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啊。”那两句诗是陆游的《秋思》,诗中抒发一种英雄寂寞的情感,有点卖弄的意思,倒也符合他此刻的身份。
形势当真风起云涌,一日三变,十一个巨头还没完成心理转换,真理已经掌握在老廖手中。倒有十个人把廖学兵列为最高级别警戒人物,极度危险分子。在没有把握将他一击覆灭之前,最好别惹上这个末日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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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强势压人。”廖学兵淡淡地说,语气中透露出强大、张狂,不可一世地自信和滔天的傲气。手指一刷,弹匣弹出,子弹哗啦啦掉在地上,发出叮当叮当地清脆响声,顺便把枪扔掉。
到手的优势竟然随便就可放弃,更给敌人一种冲击心灵的威慑,因为这说明了廖学兵在心中估计自身实力已经到了不需要武器就能掌控局面的地步。
“都坐下吧,有话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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