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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而退了去。“那一定是为迟医生而来了?他可真是个英俊的男人!你似乎是个常与丝绒手帕为伍的优雅绅士,可他却是个身披甲胄、手持宝剑的骑士,请原谅——”笑了笑,“我更喜欢骑士。”
“事实上,迟傥的死活我也不太在意。我只在乎他的精神状态能否胜任我给他的工作。不过因为受人之托,总想着何时应该允诺前来拜访——你的祖父是一位非常慷慨的老人,可惜已经死了。”
“是吗?”女人面无表情,拉开衣柜,取出一条纯白色的丝质睡裙。
“不惊讶?”
“他很老了。”
“从未留学法国,仅靠自学就掌握了一门复杂的语言;将自己的头发剪得奇短,伪装成对男人毫不感兴趣的同性恋,却在二十岁的时候跟着一个男人私奔而去,从此再未归来……所有的邻居都在谴责那个女孩,虽然聪慧而坚强,却寡情而冷血——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她对待一个含辛茹苦将自己养育成人的老人的态度也让人心寒。邻居们经常听见女孩撕裂一般的尖叫与乱砸乱摔器物的声音,诅咒那个男人去死!”
宓娜换上睡裙,没有答话。
“你的祖父临死前给了我十万美金,并说自己有两个心愿未了:一个是没有可能重返二十岁的时光,另一个是没有办法亲手惩罚自己那个忘恩负义的孙女——他居然问我有没有办法让你变得和他一样苍老。我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憎恨让一个少女对自己的祖父恶言相向,又让一个祖父以一种异想天开的方式想要惩罚自己的孙女。”谢罗彬恰到好处地停下了话音,耐心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一个饥饿的女人往往会变成一个不贞的妻子。”良久的沉默过后,宓娜对着镜子里那容光焕发的美丽女人嫣然一笑,“他不是我的祖父,他是我的丈夫。”
※ ※ ※
“这里是浴室。”美国人开始自说自话地参观起男人的房间,带着一脸暧昧而模糊的笑容问向对方,“你们有没有在浴缸里做过?”
“没有。”
“这可是个性''爱的好地点。”霍伯特颇觉可惜地摇了摇头,走了几步又进入了餐厅,“餐桌!这是餐桌!他是不是经常躺在上面,大张双腿等你来品尝?”
“没有。”
每过一处,霍伯特就会用直接而龌龊的词汇大问特问一些关于“性”的问题,问他有没有在这里或者那里干过,有没有用自己的阴''茎狠狠教训对方的屁''眼?而迟傥的回答统统都是“没有”。
“能想象那有多销魂吗?他像小狗一样伏在你的身前,我几乎已经看见了,他的小屁股可真迷人。”
“没有。”
“Oh; boy!你太传统了!”抖动起肥胖身躯,美国人哈哈大笑,“所有人都待他如婊''子,就你将他视作圣子……”
“够了!不要再用那么肮脏的字眼来侮辱他!”迟傥冷脸打断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论调,“我没有碰过他!”
“伟大的自制力!”美国人鼓起了掌,“啪啪啪”的响声在静谧的屋子里听来格外刺耳,“迟医生,我不得不说,你有非常伟大的自制力!”顿了顿,忽而眯起他那双凸鼓而出的眼睛,敛起所有慈眉善目的表情说,“我受够了你们这些又穷又蠢的异性恋者以‘爱情’的名义打他的主意!你恐怕如何也想象不出,殷之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会甘愿做出什么样的妥协与让步。当时他初涉演艺圈,每个娱乐公司都想得到这样一个无价之宝。他不太愿意和我签约,不得已我只得使了个小伎俩——先赢后输,在赌桌上永远屡试不爽。姓夏的小警察非常容易就落了网,眨眼功夫便输了个倾家荡产。才挨上一顿打,那个没骨气的软蛋就匍匐在地上,涕泪交流地向自己的恋人求救……结果真是皆大欢喜,他看也没看合约的条款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可到最后,那家伙居然声称自己是个‘异性恋者’,为了区区十万美元就把他卖给了狗仔……”
迟傥马上想到了那卷八毫米胶片。
“我们很有必要谈一个条件,整形医生。”眼见对方长久不置一声,白花花的肥肉在面孔上堆挤出一个看似非常宽厚仁慈的笑容,“还是说我该这么称呼你,谋杀犯先生?”
☆、31、你全然美丽(1)
一辆粉红色甲壳虫开车在荒蛮的山路。
满目疯长的蒿草足有一人多高,大片不见尽头的荒地将那团不断向前的粉红色围在了中央。
头顶的天空被雨水浸泡出陈旧的白,好像祖母拿出久置箱底的野兔毛老式大衣,掸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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