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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都是些不好的声儿,孟限那双眼睛一看向公仪简便有些移不开。公仪简腹下一紧,面上云淡风轻,但见孟限那双眼灼灼的样子,唇角便忍不住翘将起来。
只是,眼下不是时候啊不是时候!听着周遭甚是磨人的声音,孟限恨不得咬着小手绢儿求公仪简投喂……第三条腿……
眼下孟限略微咳了咳,便和公仪简则在画舫里头找起人来。原本公仪简和孟限去看了失踪的月离的房间,就晓得月离不是失踪了,而应该,是被发卖了。因为她房里的东西都被清空了,却落下了一样东西……梳子。女儿家最在乎的就是容貌和发髻,她却连梳子都不曾带走,这着实是……
当然,在那间房的床底下还有一只鞋,一只男子穿的鞋。
而公仪简通过对柳意之的观察,又想起一路上来路人说月梢头新来了个姐儿,长相好看,还是从富户里出来的,性子也辣,等那姐儿被训服了要去梳弄梳弄。
是以,不难想到,月离就是应当是被卖到船里的。
而公仪简之所以不愿应承替柳意之办此案,是因为不管结果如何,柳意之只想要她想要的那个结果而已。
现下二人要找的房间,应该是没有声音的房间。
这厢孟限和公仪简在这边儿找人,那厢王于飞一时没忍住,就在那人来人往的地儿就按着一个姐儿行事起来。
等到孟限找到月离之时,月离正衣衫褴褛地躺在破床上,她身上那不堪的白浊让柳意之忍不住扭头不忍就看。
公仪简亦皱了皱眉,让孟限将人带走。
孟限想着如今被买卖的妇人皆是身不由己的,不由得有些可怜月离,便伸手脱外袍。
月离双目惊惶地看着孟限,眸光闪烁着,不知要往何处躲闪,身上一丝气力也无。
孟限叹了口,用外袍将月离裹住,扛在肩上便同公仪简一道儿在月色中,从窗子口儿飞掠而出,离了月梢头,将月离安顿在一家客栈里。
孟限让店小二备好浴桶和热水,就将月离放了进去。月离似乎并不晓得自己已经脱离了虎口,也不晓得自个儿身在何处,只是木然地抬手清洗着自己。公仪简等在屏风外头,孟限就看着月离,恐她一时想不通寻了短见。
当月离洗罢身子后,恍惚间又坐着发了许久的愣。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珠子一转,就看到了丰神如玉的孟限唇角含笑关切地看着她,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将起来。
公仪简闻声简直不能忍受。孟限怜她命苦,便将人虚揽住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宽慰道:“没事了,没事了。赶明儿就送你回家。”
月离此时眼里心里就只看得到一个孟限,她一听说孟限要送她走便梨花带雨地看着孟限:“你不要赶我走,我,我已经无处可去。你就是只留我在身边儿当个丫鬟也使得,洗衣做饭我都会的。”
孟限扶额,不知该如何说,便问她:“你是如何被卖去那个地方的?”
月离双目黯然道:“我本是王举人家举人娘子的贴身丫鬟,因举人欲对我性不轨之事,我不肯从,举人便对夫人说我,说我……”
她说到此处甚觉难为情:“夫人信了老爷的话,便请了牙婆来将我卖进了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孟限又拍了拍她的肩:“都过去了。你说的那个王举人,可是王于飞王举人?”
月离身子一抖:“恩公如何晓得的?”
孟限笑道:“我们将将才从他家出来。”
“那,那你为何要救我?”
孟限不答,而是问她:“我记得举人娘子当初在娘家时你就跟在她的身边儿的,当初举人娘子还有个贴身丫鬟叫做月青,当初还和我说非我不嫁来着,可惜也跟着举人娘子来了这边。不知她现下在何处?”
月离闻言立马摇头道:“想必恩公是给人骗了,当初小姐身边儿并没有叫做月青的丫鬟。当初名字里含有一个月字的,只有我和月白。如今我被发卖,也不晓得月白如何了。”
孟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她站起身,显得大方而不拘小节,负手皱眉的模样看上去颇是惆怅:“原来如此,只可怜我这满腔情意给出去了,也不晓得何时收得回来。”
公仪简原本在闭目沉思,听得孟限只是胡吹海侃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嘴角却抽了那么一抽。想到刘宛西对孟限的执着,再看月离看向孟限的眼神儿,公仪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对着孟限招了招手道:“过来。”
孟限又安抚了下月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