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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这是对我们之间的事予以抱怨,还是对必须重新编制军队予以抱怨……”年轻气盛,火气正旺的韩邵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想掩饰窘迫。
何席优回了他一个简直能点燃欲火,让他恨不得将这个不自觉的男人就地正法的坏笑:“两者都有。”
弯着嘴角,露出一排牙齿的男人十分欠揍地晃悠着两条横在桌子上的修长的腿,韩邵半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脸的无辜和从舒展的脖子到胸膛到露在衣角外的一点腹肌到腿——整个有意无意,若有似无的挑逗……
“您再这样没有干劲的话,请原谅我以粗暴的方式让您认真起来……”
“什么样的粗暴方式啊?我很有干劲的说……”
“你……”
余音还在野地含了尘土味儿的空气里慢慢荡漾,韩邵的嘴角好像是拂过了一丝邪笑,让何席优背脊从颈椎到尾椎整个凉了透。
接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就被揪得紧紧的,似乎能连皮一起扯下来,猝不及防的深吻让散漫的男人在椅子上翻腾开来……
旖旎的喘气声透出浓烈的雄性气息,继续在弥漫尘土味儿的空气里荡漾……
“喂,你小子……办事也要选个地点啊……”
“这儿没有别人,长官。既然点了火,就要负责熄灭,你这个没责任心的家伙……”
【231】
鸦站在指挥官的帐篷外,风烟徐徐,沙尘滚滚……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听见的,而且更尴尬的是,他居然听得两脚动不了,下身还起了一点儿反应……
啊啊,原来自己是色狼,是色狼,是色狼……
这难道是和梅杜卡混太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悲摧啊……有欲|望而不能发泄的男人,最悲摧了……
“小薛上尉说你找我,什么事?”
当一个男人正陷于生理反应的尴尬情况下,身边冒出另一个雄性生物,那简直是可以吓得魂飞魄散七窍生烟恨不得投河自尽重新做人的糗事!
乌鸦同学反应大到跳开了整整一大步的距离,直愣愣地盯着身体站成笔直的一根杆子,低头专注地看着类似于表格之类的东东的夙。
夙戴着军帽,帽檐压得极低,大半张脸都隐没在帽檐下,只能看见尖利的下巴给人以刀削似的冷漠感。
“你你你你你你……”
夙的唇线形成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冷酷弧度,面无表情地转向鸦,冷冰冰地说:“我什么?”
鸦马上拽着他一路走开十来步,才安心地喘了几口气:“没什么,呵呵,没什么……”
“哦,没事,那我走了。”夙捧着夹有表格的写字板,转身径直离开。
冷硬而强悍的战士留下给人以孤寂感的背影,鸦直直地望了很久,心口像堵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自从夙做了义肢修复手术后,他的脸上就缺乏了生气似的,万年冰山。毫无情绪,毫无变化,就好像被换成合金骨骼的不单单是左臂,而是整个躯体甚至器官血管那些东西,都变成了冰冷的金属,在血管中流淌的也是水银之类的液体似的。
有时候让人怀疑,是不是连他的大脑都被换成了集成电路……
夙以前就不太笑,感情也并不丰富,现在则好像有人彻底剥夺了他的感情,让他变得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话也少了很多,即使对鸦,有时候一天也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在原地陷入沮丧良久的鸦,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个帐篷里,当他走进去之后,才意识到所谓的人类欲|望所驱使的本能是多么的强烈。
他居然走进了……连相柳的帐篷……
连相柳如今是以南苑驻地民间独立运动组织代表人兼军事顾问留在战地,他在这儿已经待了大半年,前段时间还在医疗中心接受临床治疗,在鸦到达城关驻扎后,他也迅速地赶来了。
鸦觉得自己很久很久没好好正眼瞧过这个男人了,眼下,他正退下一边的外套,露出一只臂膀,扭过脖子咬着绷带的一端,似乎正自己给自己换绷带的样子。
没有衣物的支撑,方才觉得这个男人的肩膀有点儿单薄,白色的纱布从脖子处开始到侧腹,几乎裹缠住了大片肩部和背,臂膀上能看到一点精健的肌肉,但却没有厚实坚韧的感觉,薄薄的一层附在骨骼上,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鸦有些笨拙地跑了过去:“我、我来帮你吧!”
就像是纯情的少女面对自己仰慕已久的恋人,青涩而拘束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