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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只是喝,不说话,他俩有一种奇怪的默契,不像父子。
动土是极其讲究的,什么时间动土,什么时间上梁,都讲究。
上梁要喊一套说辞,怎么“摆上八仙桌,挂上红绒绳”什么的,取各类吉祥器物,铜钱红枣等等,挂在梁上封上阳棚。
老人儿们就抱着孩子学那套说辞儿。
这个月是缓慢而热闹的,整个庄里开始洗卡子做月饼,漫天弥漫着一种香。
过节的时间,合家团圆,这次五爷袁广阔也不例外地回来了,看着两个孙子,美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老五的身板很是硬朗,比他四哥高出不少。
一起回来的还有滕老英雄,滕老英雄这次回来就没再回去,他接替了老刘的事务。
这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先生了,为袁家忙活了一辈子。上上下下对他都是极其尊重。
滕老先生照顾着向西一路的平安,一路来回都是滕老先生的弟子,可以说,滕老先生的威望地位,守着袁家的半壁江山。
随滕老先生一起的几个弟子也都武艺高强的少壮,胆大心细,重义厚道,看得袁老四非常欢喜。
他们提起很多西北的新鲜事,说的凤吟还真有点动心。
“那边的熊,刀耍地狠,都有自己的一套东西,各有传承,心狠,手狠,眼睛毒着呢。”
“***鼻子也灵,有点风吹草动,蛛丝马迹,就能嗅探出对手的能力。往往一个照面,一刀就把活做齐了。”
“***就一点不行,人心不齐,狗日跟咱血统不同,有信无义,做不成大事。”
“***女人也野的狠,但***女人可向着男人了,烈着呢。”
“有个叫小辣椒的女马贼,那鞭子耍得好。”
“活也好着呢!哈哈。”
“你咋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长生知道。”
“长生哥咋知道。”
“你问一下!”
“去去,上不了台面,说点别的。”
“馍好吃。”
“嘿,兴光哥,你跟长生哥好,哪天让长生哥耍个刀看,我小的时候就知道长生哥刀耍得好。”
“我耍的也好!这次跟当家说说,带你也去见识一下。长生哥今年把冯小刀劈了。那崽子不骑马,跑得快着呢,会打飞刀,可准哩。”
“那边都做啥生意多?”
“咱这边是药材,那熊们吃药不熬汤,研成了粉剂直接吃,那还够吃的。那边玉石好,金银好,手工也漂亮。”
凤吟不说话,去了他爷屋。他爷屋里也挂着一挂哨子,凤吟取下来掂了掂,挺趁手,提着去找他爷了。
他爹过节前一天去了庙里。他爹也不是独子,还有个弟弟,自小就在庙里读书,袁成孝过节就去看看他,他跟凤吟一样,不招人待见,但那个不傻。
袁老四有过两房老婆,第三房没办成。
大太太就是袁成孝的母亲了,从小就养在袁家,比袁老四要大好几岁,就是等着结婚的。
生了两个,一女一儿,后来病逝。
后续一房,也病逝。
本来老四还要续弦,但是袁成孝那个弟弟还小,哇哇哭。老四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就感觉气闷,浑身不得劲。后来就把这个孩子送进庙里了,学些解脱的法子,再没管他。
后来也再没续,偶尔老四喝多了,会跟老五说说话,他说他有愧,无法面对那个孩子。
关于这些,当时凤吟还没生人,他就不知道了。
老四老五哥俩在女人身上还出过一些不愉快,但是血浓于水,一奶同胞,随着岁月的流逝,都淡化了。
老四盼着老五每年回来,总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是一见了面,却说不出什么,话也一年比一年少,两个人一照面,都感觉是在看着镜子,就只是喝酒。
后来袁四爷经常会对嫚子丫头说:“今日我将禁语九日,无恙,勿怕,衣食照旧,不须罗嗦。”
他就这么以自己的节奏,九天九天的算计着安享晚年。
袁老四用一生的努力操持家业,最后用剩余的时间洗刷内心,在临死前几天才略感安详。
在他退下来后,还是时常教导袁成孝,他常提到的字句是“兴致”。
他老了后许多过去的兴致却都丢掉了,养花养鸟这些都不玩了,拳也很少练。
他时常做的是一个人,换了粗布衣服,不知就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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