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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平夫”二字,只觉得这圣旨生生的刺眼,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紧紧相逼的又是位单字亲王,就凭她能乔装打扮的跟着到这蒙平城来,就知道她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可要任清接旨,不说任清是何反应,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难道任公子还真是想抗旨?那也休怪本王了。”潘那琴的笑容渐渐的在脸上凝固,冷声说到,“或者任公子想如同刚才对待伍大人那样对待本王?”
潘那琴又将圣旨往前递了递,冷眼看着任宜杭。
其实刚才任宜杭对那伍大人所做的,只不过是因为一时情急之下担心任清被扣上个大逆不道之罪,想堵了伍其的嘴,可关于这圣旨,他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这是圣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平的,而且还万万不能连累到月桂山庄和秦阁,他留下那宣旨官,也不过是打算缓上一缓,留出一点时间来谋划这事情。而此时,面对潘那琴的步步紧逼,他显然有些急躁,红着眼,恨恨的盯着面前的女子,她那冷得骇人的笑容,再加上他本来就对皇室之人的偏见却又正好加剧了他心中的那股怒火。
“爹,就接下吧。”打破这僵持的,是一旁抱着任清的任峦楚,任宜杭的神情他都看在眼里,陈年的事情他不太清楚,可即使这样,任宜杭的心思他猜不全却也能猜对一半,他知道他的岳父所坚持的,里面有很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可此时,不是应该坚持的时候。他一眼扫过潘那琴手上的圣旨,微低着头,目光落到了任清身上不再离开,然而环着她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
任峦楚即使封住任清的穴道,却也舍不得下重手,可就算如此,任清此时才知武功到用时方恨少,憋了好久的劲,脸涨得通红,才冲开了自己的穴道。刚刚潘那琴的步步紧逼她都看得清楚,任峦楚的那句话更是听得真切,她早已气血上涌,更是心急,待穴道一冲开,她便对着潘那琴吼到,“你若想你那弟弟嫁过来守活寡,我就接旨。”
任清的一句话引得潘那琴侧头,看着任清许久,才憋出两个字,“你敢。”
“我怎么不敢了,他就算是皇子,嫁了妻家,就是妻家的人,我为他的妻,与他夫妻之间的事情就算你那皇帝老娘也管不着。”任清早就被气得不行,再加上自个峦楚哥刚才那句满含忍让和委屈的话,更是使得她火冒三丈,本还想着虽说这事情是跟那小安脱不了关系,可他也毕竟是男子,但此时,她心里除了那股绝很的劲,什么顾虑都没有了。
潘那琴看向任清,脸上怒气未敛,就连她的眼里都泛着火花,她还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对她的判断和忍让是否正确。
然而,却在下一刻,潘那琴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只是一转身,手上的一枚暗器已经飞了出去,而那一旁正兴致勃勃观看这两女人斗气的宣旨官伍其,直直的就倒在了地上,双眼圆睁,连个声儿都还没来的及发出来,就已经断了气。
看着眼前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任清盯着地上伍其的尸体,被惊呆两,就连一旁的任宜杭也大吃一惊。
潘那琴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冷声对任清说到,“抗旨不遵,杀害传旨官员,这项罪,已经够株你九族了。”
潘那琴的话里的每个字都敲在任清心上,再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任清才第一次意识到她面前的是位站在权力高峰的王爷,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渺小,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生活在一个王权至上的封建王朝,而在统治者的眼里,生命是可以如此轻贱。
她在乎的人很少,可即使就是这样,她也无力保护。面对死亡她无法坦然却也不是完全畏惧,可只有活着才能向他履行长相守的誓言,而自己的亲人们,那从小长大的月桂山庄,如果因为她而有任何的伤害,她都是无法接受的。
转过身,揽过她的峦楚哥,无奈的苦楚在心中翻涌,泪水已经不经意的滑落,为自己如此的无能,他倾其所有的爱她,可她连个完整的自己都无法给他,即使只是在名义上的。
任峦楚轻轻的回抱着她,酸涩着眼,却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流泪,只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清儿,接旨吧。”
转头看向潘那琴,她正冷眼看向自己,任清紧咬着牙,红着眼,缓缓的走到潘那琴跟前,却迟迟无法跪下,沉默了许久,仍然直直的站着说到,“民女任清……”
“慢着!”就在此时,一个洪亮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屋里众人都扭头看了过去,而门外之人,正是一身亲王常服的诚王潘衍,而她身边站着的,居然是此道圣旨的另一个主角――六皇子潘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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