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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骂完我就把电话挂了,我这又气又急又心疼孩子,当时就眼泪直流,立刻上网查怎么能回北京——台湾和国内不通航,必须通过香港转机,现在晚上九点多,能订到的最快航班也是明天早上的。
我都抬手订票了,付款之前想想还是应该跟舅舅说一声;于是收拾了一下去敲舅舅的门——舅舅看我两眼通红,听说是孩子生病住院也很着急——表哥展昊生了个女儿,所以舅舅对罗家这“长孙”极其关注,立刻就给罗展鹏打电话问孩子怎么样了。
罗展鹏这人家教良好,跟长辈说话从来都不急不恼,舅舅听说孩子已经在医院输上液了并无大碍,就安慰我说不要担心,台湾这边本来安排是明天参观完药厂再和几位高级药剂师座谈一番,看看哪位可以过去帮我筹建大陆的药厂和研究所——我要是担心孩子就先回去,以后对机会再过来。
舅舅如此通情达理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台湾和大陆不通航,来一趟不容易,其实孩子在医院一大堆人照顾,我是不是早半天回去于事无补;但以后要在这边的高级药剂师里选一位到大陆来长期合作,大家互相交流了解一番很有必要——要是脾气性格不合,以后合作起来磕磕绊绊再换人就麻烦了。
我把事情想清楚了,也就跟舅舅说想把明天一天的行程压缩到半天,我订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港转机,这样明天晚上就能到北京看孩子了。
舅舅自然愿意我把该做的做完了,立刻同意了我的说法,连赞我深明大义;于是他老人家通知人压缩行程,我回房改订了明天下午飞香港和香港飞北京的机票——正订着票罗展鹏的电话打了进来,开口先道歉:“兰亭,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架,孩子病了我有点儿着急。”
我自知脾气不好,没事时还记着控制情绪,孩子一病我也就爆发了,现在我已经冷静下来没事了,他又先打电话来道歉,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忙说是我不好,我把明天的工作行程压缩到半天,已经订好下午飞香港的机票,明晚就能到北京了。
罗展鹏又问了问我香港台湾这边的工作,说舅舅很欣赏我的高效务实——我这才知道舅舅又给他打电话了,估计说了我担心孩子急哭了的事,所以他又打过电话过来安慰我。我们俩聊了一会儿,他又让我保重身体,别太累了。
第二天晚上我到了北京机场,一开机居然收到罗展鹏的短信:“我到机场来接你,开机给我电话。”我这人多年来独自南征北战,并没有叫人照顾的习惯,都没通知公司的司机接我,打算好自己打个车去医院看孩子了,罗展鹏居然来机场接我,让我简直受宠若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小别胜新婚”?
罗展鹏还是那么帅,长得又高,在人堆站着无比抢眼;我拖着行李箱出来,一眼就望见了他,心头一热,眼泪差点下来——罗展鹏大步过来,伸出手臂揽住我抱了一抱,接过我的行李箱道:“瘦了。”
生完孩子我胖了一圈,出门都要套上束身衣才能穿上职业套装,听见这话自然高兴,笑道:“真的?哪里瘦了?”
罗展鹏一愣,看着我笑道:“我记得有个笑话,刚开放那会儿有个外国人到中国玩,赞扬中国朋友的夫人长得漂亮,夫人自谦“哪里,哪里”,外国翻译不懂中国人的习惯,直译过去,问哪里漂亮?外国人只好说:“全身上下哪里都漂亮”。”
这家伙还是那么皮里阳秋地损人,我白他一眼:“讽刺我?”他就笑:“不是,是说我们卫总也是全身上下都很漂亮。”我大乐:“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还主动跑来接我?”罗展鹏拍拍我的头道:“老婆大人鞍马劳顿辛苦了,自然该来伺候。”我“切”了一声笑道:“不会又是舅舅吩咐的吧?”
罗展鹏不再言语,拉着行李箱径自往前走;我心说我也嘴欠,人家兴冲冲地跑来接我一回,我打击人家干吗?于是过去挎着他的胳膊,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揽住我的肩膀道:“我不太会照顾人,以后只要我有空,我都来接你。”
我问他:“孩子怎么样了?”罗展鹏道:“孩子输了液今天早上就退了烧,妈和保姆带他回家了。”我点点头:“几天见不着妈妈,孩子虽不会说,心里肯定也上火——这几天把你们也折腾惨了吧?”罗展鹏道:“是啊,这小子人不大嗓门不小,这几天哭闹得左邻右舍都知道了。”
我们一边说话一边到了家,雷鸣已经睡了,原来白白嫩嫩的苹果脸也有些发暗,小嘴瘪着一脸的委屈——我看见更觉得心疼,想偷偷亲亲他抱抱他,我妈还一个劲儿赶我走,说好容易哄睡着了,一看见我肯定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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