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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位置,涉及了王叔们彼此之间的利益纠葛,根本无从查起。
整个北境隐藏着这样多的隐患,也不知何年何月就会爆发,真是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最后一次试图劝说父王与王叔们放弃计划,被赶了出来后,秦轩疲乏的回到了自己的居处。
他的体质本就较常人更弱一些,又遭遇了连日的奔波与挫折,躺到床上,反而神思乏力,翻来覆去的,怎么都无法安稳入睡。
便因他睡得不沉,半夜里那声轻微的推门声,才让他警觉的睁开了眼。
推门而入者穿着一身夜行衣,无声无息的立在了床头,尚未出手,就见前方骤然闪过了一道漆黑的鞭影,不禁微微的吃了一惊。
然而他的反应却也不慢,立时曲了双膝,上身后仰,急急的避开了这出人意料却又气势逼人的一击。
惊雷鞭的威力极大,险险的拂面而过,带起来了一阵劲风,硬生生的将来人脸上的蒙面黑巾刮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刀削斧凿般的硬朗面孔。
「呵,徐赜,好久不见。」握鞭的紫衣人艳容带笑,询问的语气却掺了三分的凌厉,「阁下深夜到此,意欲何为?」
徐赜不语,只是深深的凝望着他,带着些微痛楚和感伤的神情,莫名的感染了强撑着笑容的秦轩。
一别数年,逝去的光阴和彼此的立场,终究不可避免的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高墙。
明明靠得那么近,近到只须纵身扑去,就能不管不顾的抱住眼前的男人,尽情的跟他诉说别后的情思。
「徐赜,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你为什么要去那么久?」
「这些年你是不是都在北境接替你大哥,继续着卧底的任务?」
「是不是在执行任务之时,数百次的路过韩王府,却不肯来见我一面?」
「你可知明明我们的立场敌对,我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无时无刻都在想起你?」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哽在喉中,无从说起,最想说的不过是简简单单,「徐赜,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你是不是也同样的想念着我?」
秦轩一生纵情恣意,任性妄为,既没有不敢做的事,也没有不敢说的话。
然而此时此刻,想拥抱的人,想诉说的人就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他却轻易的失去了拥抱和倾诉的勇气。
徐晟的去世,柴霜雪的失踪,敌对的立场,明日父王和王叔们将要竖起的叛旗,搅和在一起,凝成了一道巨大的藩篱。
深切而彻底的,将他们牢牢的隔了开来。
徐赜是皇帝的忠臣,朝廷的鹰犬,他今晚会出现在此,毫无疑问的,必定是收到了父王他们意图伏击皇帝一行的消息。
可他不去找王叔他们先下手为强,怎会出现在他房中?
「秦轩,我来带你走。」面前的男人出言解答了他的疑问,「我收到了藩王们谋逆的消息,也知道你参与其中,所以我来带你走。」
「不可能。」秦轩忽然笑了起来,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我不会跟你走的。」
「谋逆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既然我出现在此,你就该明白,陛下已知晓了你们全盘的计划,我今晚是一定要带你走的。」徐赜肃然催促,「快些,把外衫穿好,不要让我动手浪费时间。」
见他身形一动,似乎真的打算过来亲自动手,秦轩敏锐的抬起了手腕,横鞭挡在了身前。
「那时哪怕只有一剎那,你有没有想过放弃徐晟,独自离开韩王府?」在这一触即发之时,秦轩却问了毫不相干的问题。
「怎么可能?那是我的亲生大哥。」徐赜不及细想,迅速的回了话。
说完,他立时恍然大悟,正如他不会抛下大哥一般,秦轩也不会弃了家人而去,他心下一动,便欲强行将人带走。
不想秦轩却在此时,再度的后退了几分,伸手朝着床侧不起眼的一处凹角用力的按了下去。
这一按,房中即时便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铜锣敲打声,王府的侍徫们被这巨大的响声惊动,迅速的从四面八方拥了过来。
「自柴霆上次劫狱以后,韩王叔就在府中各处,皆设置了这牵一发而惊动全府的机关,用来防卫刺客。」
在对方因那突兀的响声一怔之际,秦轩早已飞快的闪到了侍卫的后头,反过劝说着:「徐赜,你走不掉的,不如束手就擒。」
重重侍卫的包围中,徐赜的反击却出乎意料的强硬,连伤了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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