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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的种种。都是以往的她,前世的她,从未体会和见识过的。这个男人的确有着水银泻地般的魅惑能力。即便自己一再自我提醒,可还是心不由己的被蛊惑了。甚至,是到了变故的那一刻,她才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春狩的那场变故似当头棒喝,让她蓦地清醒,也让她心生惧怕。经历了两世。她头一回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也有不受她掌控的时候。
她不喜欢这种变化,她心慌,她心惊。
强定下心神,深而细致的思索。将一切可能都规划出来后,她冷静了。
她必须承认,这样一个外表多变心思深沉的男人,她真不是他的对手。作为一个男人,他远比秋池和司马陵更擅于窥探和操纵人心。稍有不慎,便会沉沦。
所以,她只能守住本心,以不变应万变。无论他诸多变化,她只守住自己灵台清明。
今日,即便荣烈不来寻她,她也会同他说清楚。
虽是想好了方针,但她也厌烦了那些你来我往的试探手段。有什么话,还是一次性清楚的好。至于,他听得顺不顺耳,能不能听进去,那是他的事情。
荣烈一直定定地看着明思。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在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后,又恢复了那种波澜不惊的平静。
她侃侃而谈,却不带半分悲喜。
无论说的是他人,还是她自己,她皆是一副与人无尤,宛若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态度。
荣烈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她。
极不喜欢。
他感觉到了。她又将自己包回了那个厚厚的壳中,比原先更厚更重的壳。
静静地看着她,他此际心中却忽地没了早前的恼怒和郁气。
诚然如她所言。他能看出,也能听出,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话。她是真的那样想的。
她不信他,也不信其他的男人。所以,她将自己的心守得牢牢的。
可荣烈心里却有些怪异了!
秋池究竟做过些什么,竟让她看破世情至此?她不仅否定了秋池,否定了他,连这世上所有的,如他们一般的男人,在她心里,都不存半点期待。
她不过才十八岁,如何能冷情如斯?可她明明又是一个极心软善良的女人――难道她还藏了什么样的过往在心里,而不为人知
荣烈望着眼前这双宛若宝石般清透,琉璃般晶亮的点漆乌眸,此际,这双眸子是那样的沉静婉约,无悲无喜。他知道,在此刻,她并未有半点怨愤之意。无论是于他,还是秋池,还是别人。
可这样的认知,并未让他觉得轻松快意。反而,在明晰这点的这一刹那,他却莫名有些难受不舒坦。
他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感受从何而来。他也不明白,为何他更宁愿她恨他,怪他,也不愿她这般平静无波的同他言明一切。
这一瞬间,他心中忽地生出许多难以描述的感觉。而同时,也有一些隐隐约约不甚分明,又一时间难以理清的思绪。在心头若隐若现的浮动。
情绪思绪,皆是纷纷杂杂,复杂难辨。
“你不恨我?”沉默了许久,他听见自己问。
虽然已有了答案,可这刻,他还是问了。
明思也如他意料之中的那般摇了摇了头,可回答的言语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明思轻轻摇首,神情坦然。“不恨。虽然以往,你我也有不少宿怨。可真正说来,你也没真正对我造成过伤害。真正说,也只有――”顿了顿。“可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即便是没有你求旨赐婚一事,以你皇兄的算计,我也未必能逃得掉。至少,现在顶了个睿亲王妃的名头,多少对我和我的家人,也算是多了几分保障。”
说完,明思迎着他的目光淡淡一笑,“最开始,我是有些看你不顺眼。可后来想明白了这层,也就没有怨气了。”
荣烈半垂下眼睑,良久未言。
半晌之后,他才淡淡抬眸,却是说的另外一回事,“太学和《胡汉宝典》之事,过两日便会颁发诏书。你若有把握说通你父兄。不妨让他们前往报名一试。对这两宗事儿,皇兄还是颇为看重的。”
没有说得更透彻,但他清楚,她心里是明白的。
这也是她为何突然间会关心这些政事的缘由。他如何看不出,她是在替她的父兄,替纳兰府谋求后路。
再也没见过比她更蕙质兰心的女子了!
似乎再大的打击都不能击垮她,在受到伤害之后的第一时间,她不是自怨自艾。却是想着如何让自己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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