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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那柔若无骨的手触及到他时,他却没有发现自己生出任何想象中的反感。甚至于,当那幽兰般的气息扑面袭来时,他竟然还生出些很是舒服舒缓的感觉。
很不习惯自己的这种感觉,他冷冷道,“好了没?”
明思两只眼都看过后,收回了手,从托盘上端了一碗药给他,“喝了。”
手腕还在痛,语气自是不会太好。
荣烈“望”了她一眼,手顿在空中,明思磨了磨牙,拉起他的手贴住药碗。
荣烈接过喝了,明思收了碗,“躺下。”
荣烈这回倒乖觉,也未吭声,自己摸索着把枕头调好,躺了下去。
明思斟酌计算了一番,取了适量的药粉调成糊状,细细地涂抹在他的眼皮及周围,然后取了干净的白棉布替他包扎好。
在明思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时,荣烈忽地出声,“你的夫君呢?”
一问出口,他又有些后悔。这一问实在没经过考虑,就脱口而出了。
对于这个女人,他实在是有些好奇。
说粗鄙,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粗鄙,也的确像个山野村妇的模样。
说恶劣,那就更不用提了。是他生平所见,可以排名第二的恶劣女人。
一个会捕猎的村妇,牙尖嘴利,半点亏不吃,却又救了他。还会解毒有点见识,而且,胆子好像还不小。
这是他迄今为止的总结。
很是疑窦重重
这女人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村妇,对于她的身份,他暗自揣摩思量之后,还是有些疑心的。
一个普通的妇人怎会听见数十万两的黄金还不动心,还能进退有据的跟他讨价还价?
同自己谈判,她似乎很是成竹在胸――这不正常。
可昨日看到的场景。这女人提着砍柴刀叉腰吵架的彪悍模样,又不可能是他以往接触过的女子
这女人究竟什么身份?
没有听见明思的回答,他疑心更起,勾了勾唇角,拉长了语声,微带讽刺,“不能说?”
明思端起托盘,转过身看着他唇边的那抹笑,挑了挑眉梢,“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夫家姓林。”
是姓林,不过是上一世。
荣烈“哦”了一声。状似随意,“那他人呢?”
还查起户口来了!明思不理会,端起托盘走了两步。
他听见脚步声,轻声慵懒一笑,“你该不是逃妾吧?”
这女人有点小本事,却偏窝在这苦寒偏僻的深山老林――他不无恶意的揣测,莫非是夫家不喜。她这恶劣性子忍不得,才躲到了此处。
说她是“侍妾”,不过是故意踩低她。出口气罢了。
明思没有接话,也没有生气,只停住脚步,语声淡淡,“他死了。”
死了?
荣烈不相信,语带犹疑,“死了?”
“是不是还想问他怎么死的?”说了一句,明思转身过来,神情懒懒的一顿,悠声道,“他被雷劈死了。”
荣烈嘴角猛抽,滞住无语。
明思语带微笑,缓声柔柔,“可还有要问的么?”
荣烈忍不住咳了咳,“那个,我该如何称呼?”
明思转身提步,语声已平静正常,“不必客气,叫我四儿就行。”
听见脚步声离去,紧接着,木门合拢的声音传来,荣烈勾起了唇角,拉过棉被将自己盖严实。
此刻,他忽觉心情好了许多。
相比那位林夫君,自己其实还真算不得倒霉
无论,他是真被雷劈了,还是没有。
这般一想,顿觉舒畅。人啊,就得会想!荣烈舒服地伸展了下身子和四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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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走到灶房,帽儿把托盘接过去,瞅了一眼明思,欲言又止,“小姐――”
明思一怔,“怎么了?”
帽儿低声道,“将军说他好些了,想起来走走。”
明思眉头微蹙,“他想起来?”
帽儿颔首,“他说他就在屋子里走走,不会让人看见。”
明思眸光忽地一闪,又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眼,“我去看看。”
说完便出了灶房,进了堂屋,到了房门前,微微垂眸顿了顿,推门而入。
大约是睡够了,此刻又是下午,秋池并未入睡。
身体半斜地靠躺在床头,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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