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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烈自然只能由她管。可她光顾着乐呵得意了。却忘了,这人如今是个瞎子。
而瞎子,也是有膀胱的
见明思不说话,荣烈嘴角翘得更高了,“夫人总不会让你的病人憋着吧?咱们方才不是已经谈妥了么?在我伤好之前,只怕要叨扰夫人了。”说着,朝着明思一笑。十分儒雅斯文,“也不必麻烦,夫人送个夜壶来就成。只是小方便而已。”
拿夜壶?
明思滞住――夜壶倒是有一个,不过貌似在秋池房间里。
明思噎了噎,冒出一句,“就算有夜壶你也没法用啊。”
他都看不见,男人撒尿,不得一手拿着那啥么?那夜壶口子也不大,他能对准么?
荣烈笑意柔和,“故而,待会儿,还需烦劳夫人一二。事急从权,还望夫人莫要介怀。”
事急从权
明思只觉双颊在抽动,瞪着这个此际笑得十分像正常人的家伙,很想磨牙!
这个妖孽,还真想得美!竟然想让自己伺候他撒尿!
磨牙半晌,明思倏地转身出去,步子有些重。
荣烈听在耳中,面上笑容愈加愉悦。
过了片刻,明思走了进来,手里却是一个装水的大木桶。把木桶朝门后一放,她走到床边,伸手捞住他的胳膊,“起来吧。”
荣烈听着那物什的声音,觉得有些不像是夜壶,但转瞬一想,这山村乡下的东西自然笨重,故而也未多想。听得明思有些泄愤的语声,他分外舒爽,也就顺势搭着明思的手下了床。
寒毒未去,身子有些僵硬,不够灵活,刚走了两步,腿上就撞到了一堆硬硬的东西。心下生疑,伸手一摸,顿时一愣,旋即气怒,“此处是柴房?!”
手下的触感正是一根根码得整整齐齐的柴火!
这一发现,心中那怒火苗就“滋滋”地往上窜――柴房是何种地方?大户人家惩治犯了错的奴才,才会用柴房来关奴才!
这个女人竟然竟然敢让他睡柴房!
这院子虽不大,也不至于连一间房都腾不出来!她竟然如此过分!
荣烈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梗了半天,才把那“折辱”二字,换成了“过分”。
明思瞟他一眼,“我家就两间房,住的都是女子。我怎好让一个男子住女子的闺房?”轻声一笑,缓声悠悠,“我们姐妹二人虽是乡下女子,可这名节二字还是听过的。事急从权嘛,阁下想必是不会介怀的。”
明思笑眯眯,将那“事急从权”四字咬得十分清晰,尾音还加了一个拖得长长“嘛”字,韵脚儿最后朝上一挑――瞎子也能听出其中的愉悦!
荣烈脸色僵住了。
深吸了口气,不再说话,跟着明思朝前走。反正能让这女人伺候他如厕,什么仇也报了!
到了门后,明思弯腰提起木桶,往他手里一塞,“阁下慢用。”
荣烈来不及反应,便条件反射的抱住,呆了呆,伸手摸了摸,愕然,“这――不是夜壶?”
明思抿唇轻笑,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搭在桶口边沿,“这个极方便,小方便不怕对不准。大方便也使得――蹲个马步就成。若站不稳,搭着旁边的柴火借力就行。”
说完一笑,不顾荣烈的锅底脸,转身出去了。
听得门合拢的声音和那门外传来的银铃笑声,荣烈终于回过神,磨牙恨恨――此刻,他真的,真的十分十分想骂娘!
明思回到自己的房间。帽儿正坐在桌旁,手撑在脸颊上,一脸担忧。见明思回来,抬起头露出笑容,转瞬又怯怯地低声,语气很是担心,“小姐那睿亲王没难为你吧?”
明思失笑,“傻丫头,怕什么?他也是人,难不成还能吃了我?”
帽儿忧虑不减。小声道,“可我每回看着他。就觉得好怕人”
明思上前坐下,帽儿倒了一盏茶递过来,明思接过一笑,宽慰她,“不用怕,我给他解了毒,他就该走了。这两日。你别让他撞见就成。”
帽儿一惊,皱紧眉头,“小姐你要替他解毒?”一惊之后。反应过来,“小姐要把那七叶花给他用?不行!我不同意!”
帽儿极不高兴。小姐为这七叶花费了多少心思,何况,这是制那“归女丸”的重要药引,可遇不可求。而那“归女丸”却是治疗小姐身上寒症的唯一希望!怎么可以给那个坏家伙用?
帽儿反应激烈,“不行,我不给!”
明思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