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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遂大笑,连赞三声,“好!好!好!”
众人皆愣,也不知赞的是画,还是赞的是太子所题之诗。
又听太后颔首笑道,“让大家看看吧——慧儿也来看看,你太子表哥并非诓你,依哀家看,这幅苍鹰图实胜你良多。”
那近侍见皇帝颔首,将那画卷转身面朝众人高高举起。
听得皇帝连赞了三声好,又听太后竟说此画胜上官慧良多,众人按下心中惊疑,齐齐朝那画卷凝神望去——只见茫茫大海之上,风浪渐起,又有海边怪石迥立于天色沉沉间。一只苍鹰展翅翱翔于半空,鹰首不屈的昂起,鹰眼锐利无比,似要与天比高。
桀骜不驯之态纤毫毕现,似要透纸而出!
“好——!”只听一声激动的叫好,坐在薛相国身后的洛大人忘形站起,“形神兼具,笔法干净利落,实乃佳作也!”
言毕才觉不对,正有些窘意,又听孟老山长颔首道,“洛大人说的极是——此画足可跻身大家之流,画好,这题词也相得益彰啊!”
呵呵一笑,便抑扬顿挫诵读起来,“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身思狡兔,侧目似愁胡。绦镟光堪摘,轩楹势可呼。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
诵读完后,起身朝建熙帝长揖一礼,“臣贺喜陛下。”
太子此诗既赞鹰之不屈神态又暗含乘风思奋之心,奋发向上之志。孟老山长为何贺喜——众人自然一看即明。此刻纷纷起身跟着行礼,“贺喜陛下——”
建熙帝望了太子一眼,满脸开怀笑意,显是龙颜极悦,“众卿多礼了。”
明思先也满心好奇,待那近侍把画一转过来,定神一看——顿时呆住!
怎么会是这幅画?
她愣了一瞬,转身朝后望去,只见纳兰侯府的席位中,纳兰笙也正望着她——满脸苦笑愧疚
纳兰笙听太子那般一说,心里便暗觉不妙,但即便知道太子所说的是从他那里拿走的那副,也是无法可施。此刻见明思目光,也只能无奈苦笑。
就在这时,只听上官慧的声音,“敢问表哥——此画当真女子所作?”
语声质疑,显是不信。
太子颔首,“表妹习画多年,对各大家笔法应是熟悉,此画画技自成一派,同当世名家皆有不同。虽是女子所作,却丝毫不逊于男子。”
上官慧闻言稍稍迟疑片刻,但她自来好胜,又朝那画卷望了一眼,还是没忍住,“敢问表哥,作此画者是何家女子?”
这一问也问出众人心声,大家都朝太子望去。
只见太子却摇首,“此画乃是偶然所得,只知是女子所作,却不知何人。”
上官慧一听,虽未出言质疑,但面上不服之色却是明显。
上官皇后见侄女面上神情,心里自然明白,她心中也有些思量,儿子在何处认识这样的女子?
遂看向太子笑道,“皇儿此画如何得来,不妨说来听听——”
太子瞥了一眼上官慧,“此画乃是——”正想说出,却一眼见纳兰笙满面紧张之色,便是一顿。心里暗忖,若说是纳兰笙将女子之画献于太子,只怕他不好同府中交待,这般一想便改了口,“此画乃是秋将军无意所得,送于本太子。”
位于场中下首的秋池一听顿时愣住——却容不得他愣住,高台上的建熙帝已笑着开口,“原来是秋将军所得,秋将军可知此画为何家女子所作?”
秋池为人素来严正,众人一听此画是秋池赠与太子,已是信了三分,此刻便好奇的朝秋池看来,欲听他如何说。
秋池只得无奈起身,将纳兰笙当日所言复述了一遍,只是将购画之人变成了自己。
众人一听,不觉微有遗憾。
唯上官慧面犹带不服,建熙帝笑道,“慧儿,你可还有话想说?”
上官慧瞥了一眼太子,低声道,“慧儿本不该质疑,但秋将军并未见到作画之人,只凭卖画丫鬟之言,焉能辨男女?——慧儿实在难服。”
建熙帝闻言朗声一笑,“此事也不难!朕即刻下旨,张榜寻人,以十月为期,若是十月后还未寻得此人,便让太子为你题词一首!你看如何?”
上官慧俯身行礼,恭声道,“慧儿别无他言。”
太子却忽地一笑,“若是寻到此人,慧表妹又当如何?”
上官慧一怔,咬了咬唇,“若此人当真是女子,慧儿愿执弟子礼,拜其为师。”
太子闻言轻笑,不做他言。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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