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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的脸，“是樊语没错啊。”

江明路依旧是瞪大了布满惊恐的眼睛看着昏睡着的樊语，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这不可能，这不是樊语。”

“为什么不可能？”陆澈把樊语的头往自己胸口送了送，冷冷地看着目光涣散语无伦次的江明路

“樊语他……樊语明明已经被那个东西撕碎了！我亲眼看的到的！这不可能是樊语，这不可能……”江明路浑身颤抖着，却只是远远地站着不靠近一步

“你会不会看错了？”麻漓生也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樊语似乎没什么血色的脸，“冷静一下，天这么黑，你当时要是看错是很有可能的。”

“不会看错……不会，就是樊语！他手上拿着手机，有光……然后他就被那个东西撕碎了，就是那个……那个说人话的东西……”

“既然樊语早死了，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们？”陆澈冷不丁问了一句，矛头顿时指向了精神些微有些失常的江明路

“我……”江明路欲言又止

“他不过是怕我们一下子接受不了，而且自己也不确定，”颜修毅话语里有着难以忽视的敌意，“江明路，走吧，这就是小语。”

“可是……”江明路还是执着地相信自己没有看错，“放下他我们快点走吧……他会害死我们的！他当时都碎成……”

“够了！江明路！”龙滕一把扛起江明路甩到肩上，“颜修毅说这是樊语，这就是樊语，是你看错了。”

……

一行人以及其诡异的气氛往回走着，江明路有气无力地趴在龙滕身上，小声嘟哝着，“他会害死你们的……他真的不是樊语……为什么你们不信我……”

龙滕实在有些受不了江明路的聒噪了，小声说道，“你还是省省吧，就算樊语真的死了，颜修毅也不会让他被留在这里的，毕竟他有着和樊语一样的脸，而且你觉得他会愿意接受樊语的死讯么。”

……

在陆澈背上颠簸了一阵，樊语意识渐渐清晰过来了，缓缓睁开眼睛，然后视野中模糊的黑暗渐渐出现手机背光的亮——

“陆澈。”樊语几乎已经记得陆澈背上让人心安的感觉，不是试探地文，而是轻轻唤了一声

听到樊语的动静众人都拥过来了——当然，除了完全不被认可的江明路和他身下（别误会）的龙滕

“小语，你醒了，没事吧？”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问的，樊语虚弱地摇摇头

“腿上的伤口，裂了。”樊语忽然拽着陆澈说道，陆澈放下了樊语，刚要检查伤口，樊语却也是一声惊呼，“江明路？！……你——”

忽的樊语噤声了，见鬼一样地看着江明路看着自己同样如同见鬼的表情，“不对，你不是江明路！你到底是谁！”

几乎是刚刚才听到同样一席话的众人都目瞪口呆了，只是江明路脸色闪过一丝惊慌……

樊语把自己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省略掉了遇见“陆澈”的那个部分，整个讲述过程中都警觉地瞄着江明路，可是江明路什么动静也没有，不争辩也不逃跑，只是脸上的惊恐越来越深

……

樊语说完之后众人都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只是这事儿也来得也太震惊了

头疼的是两个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说法啊……而且还都那么地……难以置信……竟然还都有出现那个会说话的，庞大体型的怪物……

一下子众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两个都是相处了这么久的朋友，要是逼迫自己去怀疑其中一个谁都不愿意做，可是两人之间互相猜忌的态度又实在让人难以继续前进——

……

……

“我都说了这个不是樊语！你们这样让他跟着会被害死的！”沉寂中江明路忽然冒出来一句话，同时双眼恶狠狠地看着樊语，“他不是你们的那个樊语了！快赶他走！”

“江明路！我说了那是你的幻觉！”果然最先被挑起怒火的就是颜修毅

“颜修毅，你冷静点！”一向沉着考虑周全的龙滕不知怎么也加入了战局，“不要说到樊语的死你就这么抗拒好不好！万一江明路看到的是真的呢？”

“你怎么不说小语看到的真的……”颜修毅冷笑一声，直接把僵持带入到了蓄势待发的争执……

……

“不行，我也不能跟你们走，我要去找真正的江明路。”原本还在犹豫到底眼前这个是不是江明路的樊语，听到了江明路对自己强烈抵制的话也开始任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