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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家里发生的事?
“你说什么?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艳冷冷的看着眼前原本精明凶恶的母亲。
十二岁以前,她都笼罩在她的阴影之下,她时常关她、打她出气,赌输了钱就骂她是扫把星,赢了钱就是神明保佑,赶快送香油钱。
白连枝是个令她害怕的母亲,为了逃离她,她甚至选择装疯,在一次无情的棒打之后她让她以为她被她打得变疯子,然后她在家中疯狂的大吵大闹,逼得父母送她去老家,让她跟奶奶住。
那五年的光阴是她出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奶奶很疼她,即使她刚去的时候因为求自保而装疯卖傻,奶奶仍很疼她,陪着她,对着一个疯了的小孩说话,当她是正常的孩子。
直到她肯定奶奶是真心对她好的,才让她知道她的疯傻是装的。她记得,奶奶伤心得老泪纵横,直向她道歉,她无力改变她无情的儿子和媳妇,让无辜的小孩子受罪了。
天底下,只有奶奶知道她是正常的,偷偷让她去上学,把她的棺材本拿出来让她受正常教育。
她连家中唯一会照顾她,在她挨打时会以身护住她,跟着她一起挨打的大姐都没让她知道她是正常的,因为她要逃离那个家,不想再回去,每次大姐来老家看她,都流着泪陪伴着她以为疯了傻了的妹妹,她的内心虽愧疚,却不能让大姐知道,深怕会被发现。
奶奶去世了,为了不回那个家,她没有选择,只能逃跑,她必须等到拥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不再受到父母控制才能再出现,本想成年后来找大姐的,但她晚了一步,大姐真的被逼疯,上吊自杀了。
望着眼前神情惊惧的母亲,她觉得她真的老了,不再有支配她的能力,她只是个害怕、迷信的老太婆。
白艳笑了,以几近柔和的语气轻轻开口道:“你不知道没关系,大姐会告诉我,她会来我的梦里,也会去你的梦里,或者,她现在就在这个家中飘荡着,放心不下这个家。”
白连枝吓得脸色发青,身体抖得更厉害:心虚的望着四周。
“你伯不怕?大姐也许在心中怨恨你,认为是你害死她的。”
白艳的话刺激了已经被一连串的事弄得神经紧绷的白连枝,她惊吓的睁大了眼。
“不是!不是我害死她的!我不是故意勒死她的!不是!”
白连枝的话令白艳震惊住。
白艳不敢置信的用力抓住她,“你说什么?你勒死大姐?你亲手勒死她?”
她居然亲手勒死自己的女儿!
“是她自己跑来的,是她!不是我,她自己要替白云死的!”白连枝精神恍惚,完全下知道自己说漏了事实。
白艳没有听懂,直摇着她,大叫:“你做了什么?你说啊!”
白连枝一惊,这才发现她居然把事实说出来了。
白艳放开手,冷冷的道:“你说吧!事实已经呼之欲出了。”她的心已经冰寒到麻痹了。
白连枝跪坐地上,道出发生的经过。
听完,白艳恍惚的照着记忆走向那问关着她智障姐姐长达二十多年的房间,看到上面的锁,她立刻拿起旁边的椅子,用力的撞开门。
然后,她终于看到了她的大姐,抖着身体,红了眼眶。
白云缩在最角落,恍惚的表情,呆滞的眼神,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白艳走近她,看着她害怕的在地上爬行,绑住她脚踝的铁链喀拉作响。
铁链!她居然锁住她!白艳气得发抖。
“大姐。”她轻声叫唤。
白云害怕的张开嘴,快速的呢喃着,接着顿了一下,呆呆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发出声声的傻笑。
白艳痛心的跪在她面前。她的大姐疯了,真的疯了,她被母亲逼疯了。
她欲哭无泪,所有的泪水已经在她悲伤的心中结了冰,积存在她永远无法融化的心底冰窖中。
黑曜麟透过后照镜冷冷的瞥向坐在后座的好友,要不是他们交情深厚,他真想动手杀了巽为风这个疯子。
连叔挪用公款的事已经查出来,是他的姐姐白连枝背着他动用他名下的公款。
一千万,这个数目连叔不可能还得出来,看在他为公司卖命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件事被压下来,没想到向来不管事的股东之一巽为风竟暗中约谈白连枝,知道她有个年龄二十五岁的女儿没有嫁人,便提出以女儿抵债的要求。
不知是他用了什么手段,或是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