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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微红的藏玺玺环视他的腰。「我以为你讨厌女人和记者。」
「讨厌女人不讨厌妳,但记者……」他痛恶地一颦眉。「他们像打不死的蟑螂似蜂拥而至,令人想除之为快。」
爱探人隐私的记者比毒蚊还毒,一张嘴胡说八道,这天道地道是非,丝毫不把别人的痛苦看在眼里,反而兴奋地当成有趣的事不停地报导、追踪,逼得人不得不反击。
尤其是一枝锋利的笔更叫人寒心,未追究真相便自行猜测,一篇篇不堪入目的报导与情Se小说何异,添加的情节无疑是二度伤害。
他受够了这些自说自话的人渣,在他有生之年,他希望不要再碰上一位自称无冕王的记者。
「假设……呃,我是说假设哦!你很亲近的人是记者,你会怎么做?」她问得很慎重。
他不假思索地回道:「掐死他。」
「哇!好狠。」她抚抚自己的脖子吞了口唾液。「如果是我呢?」
「妳?」他眼神复杂地凝视她。「妳那么喜欢揭人疮疤吗?」
「是维护公理,你不能偏激地一竿子打翻所有用心主持正义的记者,你敢说报上揭发的弊案,不是出自记者锲而不舍的功劳?」
一谈到她热爱的工作,藏玺玺就无法掩饰激奋的心情,一心要把其中的成就感抒发出来,让每个人都知道记者的伟大。
他们不光会扒粪而已,一枝笔就能主持公义,抓出隐藏在慈善背后的罪恶,张扬官商勾结的丑闻,使其利益还诸人民,何错之有。
树大能不有枯枝吗?她承认有不少同行是恶劣了些,为了追头条不择手段,甚至陷害别人成为新闻之一,但她能说他们有违记者精神吗?
不,因为群众就是爱看洒狗血的新闻,为满足日益贪婪的视觉享受,记者便是万人所指的恶人,他们必须为人所不能,上山下海掏空心思,以期达到众人的期望,记者并不好为。
如人喝水,冷暖自知,多少不为外人道的血泪史足以编一本辞海供后人参阅。
「惜惜,妳是记者吗?」不该问,却又心不由己地开了口。
她怔愕了片刻。「我不想回答。」
「是或不是很难决定吗?」他也怕听到答案。
「难的是心,我坚持我所坚持的,谁都不能动摇。」一个人连自己的信念都加以否认,那么存在便不具意义。
相信自己才有能力相信别人,信念决定一个人是否值得尊重。
三心二意是侮辱自己,路虽然有很多条,但只选择正确的那条,不管它是否平坦,一旦走了就不后悔。
「包括我?」他有受伤的感觉。
闪避问题的藏玺玺把话题一转。「令弟憎恨你是吧?」她在心里点头:是。
「妳是逃避问题的高手。」对她,他有很深的挫折。
顾左右而言他,闪避话题,高明地切开主题,模糊彰之弥显的重点,装胡涂、佯傻……多不可数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是迷惘,他该置她于何地。
交给时间是他懦弱的选择,或许是到了抛却过去的时候,他终究会是让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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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并不柔弱,必要时她们的强韧会出人意表。
「秦狮,你就大方点坦白,也许我能考虑你的提议。」她一副好商量的模样。
争论并无终止,只是移师到她房间,山不就我,我去就山,这是秦狮的狡猾。
「真想听?」
「嗯!」她点头如捣蒜,兴奋得像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
他露出毫无芥蒂的笑脸,说了一句令人吐血的话。「恕难奉告。」
「嗄?」唬弄我求知的精神。
「小心瞪穿了迷人的眼,我会心疼的。」捂着胸口,他假意痛不可抑。
「你卑鄙。」而且无耻。
「暴发户的心态嘛!妳晓得有钱人特爱戏弄人,我能例外吗?」他说得轻松惬意。
「你当我挖不出来?」可恶,拿她的话反掷向她,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去跟蚌壳说,我相信妳有养蚵人家的本事。」他嘲笑着。
藏玺玺牙根一咬地回以冷笑。「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
而他对她兴致正浓。
「不许去找他。」笑脸一藏,他浑身散发一股冷冽气息。
「反正你们一家兄友弟恭,我去攀攀交情也是应该。」山不转,路转。
「妳喜欢他?」心口溢满酸液的秦狮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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