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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8226;郦道元《水经注&;#8226;卷三十七》)
除鹂道元以外,没有人提到过阴阳石。这事很让后人迷惑,是真是假先不管它。且说五姓兄弟刚开始的时候,打打猎,摸摸鱼,拜一拜鬼神,日子倒也过得滋润。时间一长,也不知从哪里听到些消息,开始坐不住了——
要知道,当时的中华文明已经开始跳跃式前进,工具的发展已到了铜石并用的阶段。四五千年前的山川大地上,各处文化群落如春笋,如繁星,花团锦簇,欣欣向荣。北方渭河流域和汾河河谷已经有了早期的城邦和各自的军队,正大肆扩充势力,打得热火朝天;南方人住进了“干栏”式建筑,结束了巢居的历史。平原上各地的先民已经普遍开始种植水稻,个别地方粮食多得吃不完,也学会酿成酒来糟蹋。更重要的是,人家那里女人当权的时代已经过去,男人翻身做了主人。反过来看看自己,住在岩洞里饥一顿饱一顿不说,婚姻关系也不能保证——还处在原始的母系氏族控制的“走婚”时代!走婚虽然刺激,但毕竟仰人鼻息,已经落后于潮流。
务相和他的“走友”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新青年,有头脑,有胆识,在风起云涌的时代大背景下逐渐意识到,形势逼人,时不我待,发展才是硬道理,清江边的历史舞台,该轮到他们站出来了!为了氏族的繁衍和壮大,他们需要一个首领,于是,比武开始了。
“……乃共掷剑于石穴,约能中者,奉以为君。巴氏子务相乃独中之,众皆叹。又令各乘土船,约能浮者当以为君。余姓悉沉,惟务相独浮。因共立之,是为廪君。……”(《后汉书&;#8226;南蛮西南夷列传》)
比武的结果,是“巴氏子”务相胜出,得到了廪君的称号。谁也不会想到,这场看似游戏的比赛,决出的胜者将开创一个时代。
掷剑和浮舟的点子不知道是谁出的。掷剑,大概是比准头,比武力;浮舟,大概是比技巧,比勇气。比赛项目虽然不多,却能反映当时的生产力发展状况:比赛的内容没有选择去深山打虎、水底抓鱼;比赛的器材,也没有选择群众喜闻乐见的扛大木举石头之类。显然,他们对首领的要求,绝不仅仅是力大勇武这么简单。特别是土船浮舟,后世的研究者认为很能体现当时制陶工艺的高超水平:想象一下,务相和朋友们的比赛规则,也许是禁用木材,只能用无数个密封的陶罐缀连成船身。用这样的“船”去渡过水流湍急的清江,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无疑有着相当的难度。
更重要的是,透过《后汉书》里简短的文字,我们还分明看到一些军事要素的影子:“掷剑”和“浮舟”的比赛,似乎已经从武器装备和交通工具两方面作好了物资和舆论的准备——务相和他的兄弟们胸有成竹,磨刀霍霍,准备要干些大事!隐约之间,我们似乎听到山雨欲来、战鼓催征,甚至能闻到一丝血腥味儿。
……难道,是战争即将来临了吗?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箭定乾坤
还有一个问题——五姓兄弟为什么要把选出来的首领叫做“廪君”?
“廪君”的称谓,显然和粮食有关。“廪”的本义,就是“仓廪”、“粮仓”。从字面上来讲,“仓有屋曰廪”(《广韵》)。《礼记&;#8226;月令疏》说:“谷藏曰仓,米藏曰廪。” 古语“廪食”,意思就是公家发给粮食。“廪”通“禀”字,“禀”即“受”,禀命、禀赋,就是天命所归的意思。
看来当初确定“廪君”这个名称,人们还是很动了一番脑筋。只有两种可能:它要么反映一种事实——夸耀当时已有米有谷、仓廪殷实,武落钟离山的人们酒足饭饱、很有面子,他们的老大也风光气派;要么表明一种期待——人们尚未温饱,更遑论小康,希望选出来的首领能带领他们干点实事,多屯点粮食。
很显然,这是饱受饥饿之苦的人们才想得出来的名字!
尽管那时获取食物的主要来源还是依靠渔猎、采集和畜养,但是已具雏形的原始农业,正在成为人们食物来源中最稳定的补充手段。到“先夏”时代,五谷即已齐备。陕西西安半坡村出土过六千年前的一罐小米粒和一罐白菜籽,河北省的武安县发现的同期窖藏谷物达两三米深、十余万斤之多。史前的中国还培育了世界上最早的水稻:七千年前的南方人已经普遍吃上了大米,杭州湾的河姆渡遗址就挖出了上百吨的稻子壳和稻米粒。
可是,和这些地方相比,武落钟离山显然不是一个种粮食的地方。
五姓兄弟多半还是见过些世面的。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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