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连着血肉腐烂化骨(第2/3 页)
胸口,此刻犹有千斤锤锤打。一夕动怒,引发未痊愈的伤患再度迸裂。
喉咙有腥味上涌,发作的心口似被人用尖利的指甲狠狠攥了一把。涣散的双眼极力要凝实焦距,渐渐昏黑的双眼又叫少女的笑容晃花,叫窝着火的心,又是气,又是急。
“我家才出祸患,你转头就退婚,你置我于何地,要东家的颜面何存?来日,他人又当如何看待凤家!”
这正是凤家老爷顾虑的,若非如此,凤来义早踢了这家业凋零的不中用亲家,替二女儿另找一门婚事攀附上高枝。
女儿嘛,不利用就可惜了。
凤箫声可不管这些,“那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东家的人,操哪门子闲心。”她出言激他,“东风放,你以为你的面子值几个钱?喂狗都嫌!”
“你!”东风放气急攻心,遽然加重内伤。他猛地后退一大步,扶住楠木桌才堪堪停住歪斜的身影。
东夫人瞧儿子脸色不对,要来扶他,被他一个手势稳住。
他乃放眼三阳都大好的儿郎,本不该在别人的地盘多做纠缠。
以他的本事,世家的基底,大不了回去后剥皮、碎骨、放血、淬筋,经历九死一生,将来重塑辉煌。
何况此时此刻,他虎落平阳,说再多亦是无用,再执着只会加重窘况,要大大方方地放手,方不会使两家人明面上显得那么的难堪。
改日等他修养好了,要什么没有,遑论区区一个凤箫声,一个不知觉非,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家伙!
可是……
因何听闻凤箫声要与他退婚的音信,心脏的刺痛重过那日贼寇蜂拥而上造成的打击。乃至于现今他单是站着就极其费力,眼前昏黑交加,未修炼已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捏碎的桌角碎片嵌入掌心,木屑深进血肉的刺痛感,方令东风放稍稍回神。
他几近瞋目切齿,厉声宣布,“凤箫声,你今天贸然舍我,来日可莫要后悔!”
实则巴不得她赶紧反悔。
能机会甩开比她爹爹还爱管教自己的大冤家,凤箫声爽直不已,乐得摇头摆尾。“你放心,我来日死了人,住进坟,也会在墓碑前,我的姓氏后边写上‘不后悔’三个大字!”
“好、好、好!”东风放掷地有声地连说了三个好字,一时气急攻心,直接喷出一口污血。
“放儿——”
耳边响起娘亲的惊呼,东风放抹掉嘴角成行的血迹,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沓,“宽心吧,娘亲,我没事。”
他一双招子跟研磨好的弯月刀似地,恨不得片片剜下有胆子弃了自己的未婚妻皮肉,好沾着血,一口口吞进肚子,连带全身骨架全剔干净了,一同收进锦盒珍奁内私藏。
“凤箫声,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你本来就不是人!”还敢打她屁股!臭流氓!凤箫声回呛。
要不是满城豪杰在座,东风放得暂且暗藏锋芒。他拼掉后半生的前程不要,也非得要按着凤箫声,要她把自己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全数吞回去才行。
他从前顾及她的名声、脸面,希望她安定、和乐,当下却好好只想要让她哭得厉害才好,最好永永远远拴在他的身边,一直、一直哭下去才好。
她既然不愿做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那待日后,他修复回功力,就强行抢了她进门,来做自己共赴云雨的婢!
凤箫声被东风放睚眦欲裂的眼神下,没由来地一怂。
她昔日做得再混帐,东风放也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般重的话,以至于如今他望着她,眼里翻江倒海地,似乎倒腾着恨。
可一想到东风放往后不再是她的夫婿,再也没有什么立场能来管教自己,她就乐得止不住笑,很快就状起胆子,挑衅回去,“等什么等,美得你!”
她撇撇嘴,扬起下巴,阴阳怪气,“无能宵小还妄想登我家的门,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东风放甩袖就走,连告辞也疏懒于礼。
他怕自己晚走一步,就会被凤箫声活活气死。要不就是一手刃,当着众位来宾的面儿,把凤家未出阁的闺女打包带走,此后只关在自己家家里。
围观全程的东夫人,擦擦手,不为所动。
凤来义要开口,先叫她一声轻笑压了下去。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仗着青春年少,活力无限。发生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以为天地倾陷。等到往后,痴长些年岁,回首已是百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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