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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份人情啊!”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道:“对了,门主的手好像受伤了,看手指缠着绷带,晚膳也没怎么动筷子,大概是不方便吧!你一会儿去膳房端一碗夜膳再去找他。。。这样,他准得夸你乖巧懂事。嘿嘿,阿夜这又是份人情,怎么还我吧?是不是说要帮我搞定蓝衣来着的?”
“搞你个头啊!”子夜想着殷未卿手指受伤,没心思和包子开玩笑,推了他一下,就转路先去了膳房。包子则径直回房去睡了。
子夜想起包子刚刚的话不禁一脸迷惑,为何门主要说是他派自己出去的呢,转念又一想,许是殷未卿找个理由为他回来晚了做开脱,心里突然美美的。
端了夜膳,子夜不忘整整长衫,本想洗换一下再去,又担心殷未卿久等自己,就直接去了殷未卿卧寝。敲门进去后,发现殷未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似乎是一直在等着自己。
子夜喊了声“门主”,一双眼睛先落在殷未卿缠了绷带的手指上,端着夜膳,走到殷未卿身边,忍着膝盖的痛,跪了下去。
殷未卿知道子夜跪在脚边,没有睁开眼睛,用往常的声调开口问:“子夜,我记得你说过,你早些年曾随一名叫花子讨饭,是怎么回事?”
子夜不知为何殷未卿会往事重提,那是他活得最痛苦的一段时间,四五岁能记住的事就是讨饭,白日任人打骂嫌恶,晚上还要被那个叫花子百般毒打,子夜眼底一黯,托着夜膳,恭敬答道:“他说是在河边捡到的我,不过大概在我五岁时他把我卖给了一个杂耍班。”
殷未卿没有再说话,睁开眼睛发现子夜托着夜膳恭敬的跪着,若是以往,殷未卿只会觉得子夜乖巧懂事,今日看在眼里却是怎么也不舒服,心里骂了一句‘贱骨头’。
子夜不知为何殷未卿会轻哼一声,托着夜膳一动也不敢动。
殷未卿缠着绷带的手指动了动,子夜看在眼里,小声问道:“门主的手?”,良久看殷未卿也不理自己,继续说道:“门主若是不方便动手,子夜,子夜,来。。。喂您。。。”那个‘喂’字说的声音比蚊子叫还小,可是却被殷未卿听个一清二楚。
殷未卿眉毛一扬,点了点头。
子夜心里一阵兴奋,虽然他觉得殷未卿的心情并不好,可是总觉得和殷未卿亲近了一步,竟有些像一对真正的父子了。
子夜小心翼翼的盛起一勺粥,在嘴边吹了吹,感觉温度应该适口,就送向殷未卿嘴边,殷未卿也不看他,待子夜举了一会儿才张开口,吃到了嘴里。子夜看殷未卿慢慢咀嚼着,正准备盛起下一勺,就见殷未卿将吞进嘴里的粥全部吐到了自己的脸上。
子夜惊得睁大了眼睛,任凭还带着温度的粥顺着自己的脸往下流,也不敢擦,呆呆的看着殷未卿。
殷未卿看着有些惊恐的子夜,皮笑肉不笑的道:“子夜,这粥不好喝,我想喝你做的!”说完,抬起手以迅雷之势掐住子夜的下巴,扳起他的脸,仔细打量。
子夜从没想过殷未卿会用那种眼神看他,冰刀子一样冷的眼神狠狠剜着子夜的心,无比的嫌恶像是在看一件让人从心底恶心的东西。子夜的心被这种嫌恶带来的滚烫狠狠灼伤,而身子像是被冰打穿,冷得直发抖。
“贱骨头,狗杂种!”殷未卿不解恨似的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子夜像是被什么东西击穿,身子顿时僵住了!
原来,原来,刚刚问我是不是曾随叫花子讨饭,是因为这个。
原来,他嫌弃我!
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是被叫花子捡到的孩子!
我是贱骨头,是狗杂种!
子夜心底涌起的疼痛湮连而至,他忍着委屈,任凭殷未卿捏着他的下巴,下颌骨疼的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
子夜狠狠的攥住拳头,指甲陷入手心,也不觉得疼。
殷未卿看着子夜满是悲伤的眼睛,竟然没有痛快感,他不禁再度用力,也不管自己受伤的手指,直到明显感受到子夜忍受不住开始痉挛。看着满脸粘着饭粒粥汤的子夜,殷未卿心里开始嘲笑自己,以前竟然觉得他的长相有几分像自己对他止不住的怜爱,今日再看,只是一张令人作呕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恨不得给他挖出来!
谁料殷未卿竟然问道:“膝盖还疼不疼?”
子夜发自本能的点点头,却又马上摇头,克制着殷未卿掐着自己下巴的力气,动起来格外吃力!
殷未卿闻言竟然松开的手,手指带过子夜的下巴,划起一道细细的檩子,不过在此刻已经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