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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整体,所以不是被告人剜割去了一块肉。”
所谓隔行如隔山,虽然公诉人小张是搞法律的,但对法医还是很外行,现在听了法医的解释,这才觉得自己没有弄清楚事情就乱发议论,有些不好意思。
刘封安其实也不懂这什么哆开,他也以为是被割掉了一块肉,只不过拿不准,所以自己不问,事先说好了让小张问,果然出了洋相。急忙对审判长说:“我们对尸检报告没有别的疑问了。”
审判长点点头,对辩护人薛云霞说:“辩护方对尸检报告有什么疑问吗?”
“有!”薛云霞扶了扶眼镜,问韩羽蓉:“请问鉴定人,死者脖颈上伤口的走向是怎样的?”
韩羽蓉一听辩护人有疑问,便已经开始紧张了,等听了她的问题,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因为这个问题不仅没有和聂枫研究过,而且尸体检验的时候,主检法医江炎博根本就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检验,所以,韩羽蓉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聂枫心里也是格登一下,这个问题他和韩羽蓉研究的时候,就从尸检报告里看出来了,他虽然发现了这个检验上存在的缺漏,但由于主检法医是自己的科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哪里敢胡乱指点呢,想着或许法庭调查不会问到这个问题上来,也就没有提,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刁钻的美女律师偏偏问到了这个问题。
眼看着韩羽蓉紧张得俏脸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一个劲拿眼偷瞧他,聂枫也无计可施,虽然他发现这个问题之后,已经仔细研究过颈部解剖照片,自信能解说出来,可他不是这个案件的尸体检验鉴定人,而法庭上旁听人员是不能乱说话的,就算你是首长是领导,对庭审有意见,也只能庭后提出,因为法庭上的审判人员,那时候代表的是国家,没有谁的权力比国家大。
薛云霞似乎看出了韩羽蓉的难堪,放缓了语气说:“我到不是故意刁难,只因为伤口的走向对本案定罪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不得不请鉴定人详细解说。”
第8章 庭审疑案(二)
韩羽蓉迟疑了片刻,一边看着手里的尸检报告,一边慢慢说:“是的,尸检发现……,切口从颈前一直延伸到右颈侧,不仅将气管、食管、大血管切断,而且……颈前肌群也被切断,……对了,在颈椎椎体和横突上也发现有切割痕迹……,说明切创口很深很长。”
这个问题,他们两昨天没有想到,不过这些都是尸检发现的情况,尸检报告上都记录得有,稍加变通就可以了,只是韩羽蓉第一次出庭作证,又遇到没有准备的问题,所以很有些紧张,回答也不太流利。
不过,公诉人已经很满意了,他故意停了一会,似乎是要让韩羽蓉这番解说给合议庭留下多一些的印象,然后加重了语气对着审判席说道:“审判长、审判员,根据刚才鉴定人的说明,我们已经可以清楚地知道,被告人马伟福是用刀子将死者郑依娜的脖子从喉咙这个位置,一直割到了右颈部,而且,深达颈椎!也就是说,大半个脖子都被割断了,这说明被告人马伟福作案手段是何等的凶残,令人发指!”
公诉人刘封安在公诉处十多年了,出庭支持公诉的案件数不胜数,非常懂得如何发问,如何将法官的注意力引到他希望注意到的关键问题上,果然,这句话让审判长和两边的审判员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不忍和痛恨。
刘封安继续煽情发言:“死者郑依娜,只是银行的一个女职员,大学毕业刚刚参加工作,正是准备大展宏图实现自己十年寒窗设定的抱负的时候,正是花样年华,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却只因挎着的一个小提包,被偶遇的被告人看中,起意杀人抢劫,而被其残忍剥夺了年轻的生命,被告人与死者郑依娜素不相识,只因为区区钱财,便肆意剥夺一个陌生的年轻的弱女子的生命,可见被告人马伟福完全是视他人生命如草芥,主观恶性极深,已经远远超出了可以改造的程度……!”
被告人马伟福怔怔地望着因为愤怒而额头上布满了青筋的公诉人,他不懂法,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可谓目不识丁,根本不知道公诉人这番话的分量,但辩护人薛云霞知道,说被告人罪恶深重已经无法改造,也就意味着这样的人不用送进监狱劳改,而应当直接枪毙,从肉体上消灭其重新犯罪的可能。这当然是不能接受的,薛云霞立即举手打断了公诉人的话:“审判长,我反对公诉人关于我的当事人已经无法改造的观点,这是在误导法庭!”
审判长点点头,对公诉人刘封安道:“公诉人注意自己的发言。另外,现在只是法庭调查,还没有进入法庭辩论阶段,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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