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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你们…在干嘛呢?”我几乎虚脱地问。
“哦,在做月饼。”
吐血,做个月饼怪��说摹�
之所以那么恐惧是有原因的。其实我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中断放弃过对我的性向认知进行理论上的教育,我一直在担忧哪天双亲的超级赛亚人化。同时还很欠抽地期待着。因为过于理性的家庭和过于理性的父母让我着实好奇会不会有那一天。
母亲一直认为自己手工做的食物比机械流水线的好。所有食物都是自产自销的。口感和机械来比确实没的说。
晚上六点,母亲端出最后一盘菜,某个地方卫视的正点新闻正好放前奏曲。
据科学家研究调查,最健康的晚餐时间是晚上六点,每次母亲都能分秒不差的开饭。
跟小时候一样,一点没变。
父亲也会很准时的回家,母亲从没有对父亲的门禁时间做过什么要求,父亲却总是会很守时的在饭点推开家门,这算是他们的默契吧。
父亲从来没有做过特别浪漫的事,没有情人节的玫瑰,没有海誓山盟的诺言,没有过于亲昵的动作。
但是,他知道她有慢性胃病,若是当天她饭量减少,就会有几片胃药出现在桌上。他知道她有起床后喝水的习惯,她醒来总是会看到桌面放着一杯水。他知道她不吃香菜,外出吃饭总是会仔细的交代服务员所有菜都不许放香菜。
所有细微的小地方,所有点点滴滴。让他们的身上散发自然清淡的气味。
像流水过往,没有大风大浪,不紧不慢地过日子。
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
母亲的病院餐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口味。
父亲没有动筷子没有吃菜,熟练地拿过桌上的盐罐往盘子里摇晃了两下。
多年以来一直没变。
包括晚餐后我爸洗碗的内定条例。
吃完饭,走到阳台,发现月亮已经爬上天。
母亲走出来,拿着自制的月饼,凝神看了一会那轮月亮。
我拿起一块月饼,吃到一半的时候开口打断母亲的赏月:“妈,我爸的夜盲症是属于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后天。”
“那先天的能治么?”
母亲侧头问:“怎么了?”
“没事,认识一人有先天夜盲,随便问问。”
停顿片刻,她说:“先天用药效果不太大,是药三分毒,建议药膳食补。”
我点点头,又说:“那有方么?”
“患者性别,年龄。”
“呃,男性,31岁。”
母亲深深看我一眼,才答:“有。”
“那我拿笔记一下。”
药膳里最有益的是汤,开的也是一道性温清补的汤,药材不算多,红萝卜占主导。
“个人病情也不同,可以带人到家里来给我看看。”
我愣了愣,寻思着从不主动邀人问诊的母亲方才的话。
隔了很久见我还在纳闷便明说:“找个人好好过吧。”
这才听出话中的别有用意。
“妈,不是那种意思,不过随意问问。那人连朋友都算不上,最多是我欠他一点人情。”我立刻解释。
喂喂,那人可是郑浅啊,别说八个竿子,八百个竿子我都不想跟他打着。
不过是我心地太善良罢了…
母亲点头,许久没有说话。到了后来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你和你爸性格最像的地方是哪里你知道么?”
我摇晃了一下脑袋。
“一个是执拗,确定了的事没有余地,不确定是事情不会做决定。你在做决定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你会回头。”
“儿子大了,有自己的选择。若是真有合适的人,就安安生生过一辈子。告之父母一声就行,我们只希望你幸福。”
若是真有合适的人,就安安生生过一辈子。
不论对方是男是女。这一句潜台词母亲并没有说。
身为儿子,我知道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低头重重地应了一声“嗯”。
父母生养我几十年,最后拗成一同性恋,也没有过多的刁难阻挠。对于双亲有很多的歉意,但都只能化在这一声郑重的单音节里。承诺我以后会好好过日子,承诺我以后会幸福,承诺我会安安生生地过一辈子。
母亲起身走出阳台,走了几步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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