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他身上的草木清华让唐淼眩晕。她下意识的抱住他,又一次魂飞天外。
良久,凰羽一震,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又被她的眼泪吸引了?他推开唐淼别过头道:“对不起。”
“没关系。”唐淼低头说了声,摸了摸发烫的脸,颇有些不舍的看着地上闪着银光的泪珠,也不敢看凰羽,飞快的跑了出去。
走到洞口她悄悄的回头,看到凰羽沐浴在月光光柱下的挺拔身影。唐淼抿嘴一笑,唇角飞扬。
凰羽望着地上的碎泪珠,灵力引至,泪珠纷扬飘浮在他面前。每一颗晶莹剔透,像最纯净的月光宝石。他望着它们,手指轻弹,一滴泪炸开。他出指出风,无数的泪珠炸成了水雾。他深深呼吸,仰着脸站在这团水雾之中。湿润的气息覆盖在他脸上,清凉的感觉滑进他的心底。绿眸中闪动着一丝淡淡的迷惘,又带着一点点喜悦。不知觉间,露出了浅浅笑容。
夺识之战
灌木烧得劈里啪啦,沙角蛇肉带着味焦香味儿,嚼劲十足。唐淼抚摸着撑得鼓涨的小肚子,摊开四肢躺在岩石上感叹神仙也不过如此。
东荒的月亮柔柔的挂在头顶,空中连半丝儿云都没有。澄静的夜空,干净的月。还好,唐淼瞟了眼凰羽想,还有一个人替她赶走了可怕的寂静。
世界上你最害怕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回答。贫穷者怕身无分文时的欲哭无泪。富有者怕再多的钱买不了健康。天真的小朋友害怕妈妈去了天堂没有人陪他玩。当父母的害怕子女受到伤害。此时的唐淼害怕东荒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想依赖着凰羽,她也无比庆幸遇到的凰羽不是一个坏男人。她也下意识的想了解凰羽。
他对她而言,尚是一个谜。
比如,凰羽怎么会被放逐到东荒?比如,本相是一棵树的他为什么敢引火。比如,他刚才又亲了她的脸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最后这个问题是唐淼想得最多,最纠结的问题。
凰羽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微扬起脸静默的晒着月亮。长发微微飘动,露出饱满光洁的前额与轮廓分明的侧面线条。
唐淼着迷的看着,怎么也看不够似的。风吹来,草木清香似有似无。她的脸腾得又开始发烧。纵是现代社会培养出来的现代青年,她也没开放到被人又舔又亲后当没事发生一样。就算是一时的暧昧吧,她也希望凰羽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外能对她说点别的什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第一次亲她时,她因为他不道歉而气愤。第二次,他说了对不起,为什么她还是不满意?
树皮再厚,也抗不住她目不转睛的灼灼注视。凰羽懒洋洋的开口问道:“看出什么来了?”
没料到他开口说话,唐淼一惊,收回目光望天。她那好意思问凰羽是不是喜欢她了,唐淼装出副深思的模样吱唔道:“我在研究凤凰木的树叶是不是你的头发。”
“嗯?”
“我的意思是到了冬天,你会不会变成秃子?”
凰羽转过头,盯着唐淼慢吞吞的说道:“如果我的灵力不够,树叶会枯黄掉落,或许会变成秃子。但是呢你怎么就没想过你身上的衣裳失了我的灵力施法会突然变回成枯叶?”
衣裳变回成枯叶?然后片片掉落?接下来的自己不就瞬间光了?唐淼啊了声,双手条件反射般护着胸,大惊失色的望着凰羽急道:“你是说,你灵力不够的话,这衣裳,这衣裳”
凰羽戏谑的上下打量着唐淼,一本正经的答道:“我连自己的头发都保不住,你身上的衣裳么,我可不敢保证!要不,我现在就收回法力瞧瞧是什么效果?”
唐淼打了个寒战,从岩石上蹦起来嚷道:“你敢!”她觉得凰羽阴险之极,回身就朝山洞奔去。保险起见,唐淼决定马上把换下来的短袖短裤穿上。
“哈哈!”凰羽被她逗得放声大笑。
山峰空寂,他的笑声格外悦耳。唐淼的脑袋嗡的响了声,冒出了另一个男人的身影。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阵阵爽朗愉快的笑声。这笑声像根刺,攸地刺中了她的心房,痛得她捂着胸双腿发软跪倒在地,眼前一片模糊。
凰羽的笑容瞬间凝固,长袖扬起将唐淼卷进了怀中。
唐淼白着脸身体簌簌发抖。半睁着的眼睛,双瞳焕散。排山倒海的零碎画片像闪电穿过唐淼的脑海,她一个也看不清一个也抓不住。脑袋像被万千根针刺扎着,她抓住凰羽的衣襟,挣扎着断断续续的吐出呻吟:“痛,凰羽,痛!”
细碎的呼痛声纠住了凰羽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