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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大爷还正好就把演讲高台摆在她吃饭的饭庄门口,所以没费太大功夫,她就抢占了前排的好位置,怎么也能相当于vip贵宾席吧。
蹿到跟前抬头一看,暮田田愣了:这人不是别人,老熟人啊!
只见站在不知从哪里搬来的一张木桌上的这人,四十来岁,人长得干巴瘦,胡子倒是剃得很干净,破罐子破摔地露出左颊下一大片鼓起的黑色胎记,于是越发显得干巴瘦。
烧成灰暮田田也认得他,他可捅过自己一窟窿呢!
她心里顿时百味杂陈:如果是他的话……
看来吸血妖邪的确就是谭仲苏了……
不过一刻钟时间,貌似整个潞南城的百姓都已经云集到了这小小的木桌周围,暮田田个头矮,看不见远处的情形,只知道自己所能感知的范围之内黑压压全是人,各种各样的体味将这原本不窄的一条街充斥得乌烟瘴气。这倒不影响胎记大叔的演讲效果,人家有内力,等于自动配了个扩音器,还是智能调节的,始终没听见远处的人发出听不见的抱怨,而挨在近前的暮田田也并不觉得震耳欲聋,估计他把这音量调节到了无论站在哪个方位听起来效果都一样的水平。
高手啊,不得不服!
只听他朗声说道:“各位兄弟姐妹,老少爷们儿,我今日带着吸血妖邪的确切消息前来,请大家伙儿听仔细了!
这吸血妖邪不是外来的,他就在咱这潞南城出生长大,他们一家都是从西方蛮荒迁徙而来,原属一支古老的蝠人部落,一代一代与咱们东方人通婚,渐渐变成咱们的模样,不仔细便看不出来,倒教人觉得他们长相俊美,人模人样的。
他们蝠人自古便以吸食活物血液为生,尤喜人血,后来西方出了个魔巫高手,总算封住了他们的邪性。但这吸血邪性不过是暂时封闭而已,并未根除,若有一日复发,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上西方有识之士当时便意图对他们斩草除根,他们一路逃亡,逐渐东迁,曾在我国西域住过几代。
我家便是西域望族,当年我祖父得知这家人的邪秘之后,担起重责,誓将他们除尽,以绝后患,不料他们一家身手了得,终于逃脱,几十载间下落不明。我家从我祖父辈起便专于此业,直到五个月前,我才查知他们一家迁到了这潞南城内,已在此积下了偌大家业!”
大家听到这里,一个个又是惊叹又是慌张,不由嘤嘤嗡嗡议论纷纷。
暮田田则大为称奇:西方的蝠人?那不就是吸血鬼吗?
胎记大叔抬起双手做了个往下按压的动作,示意大家安静,继续听他说下去:“这家人姓谭,你们一定识得他们,他家当家的便是平日里不大与人走动的谭员外,而这个吸血妖邪,便是他的独子谭仲苏!”
这话一说,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与旁人交头接耳,有些人后怕得直拍胸脯:“老天爷呀,怎会是他?我前几日还跟他同过路说过话哩!”
“你这算什么呀?我昨晚上还跟他一起喝了小酒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究竟是真是假?我看谭公子虽然武艺高强,性子清高,可也实在不像坏人啊!”
这句提出质疑的话深得暮田田之心,看来这古代的人民群众也不是那么愚昧哈,还是有明白人儿的,不管是对是错,能提出合理怀疑才是正确的思路和态度啊。
而胎记大叔显然也听见这句话了,当即拉下了脸,拍着胸脯赌咒发誓道:“我姓蒙,若有信不过我的,请诸位只管去打听,西域各郡都知道我蒙家,我叫蒙拔山,我以我的名誉——不,性命发誓,此言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暮田田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喷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蒙拔山这名字太可乐了,而对于暮家人来说,尤其可乐。
因为这其中有一个典故。
想当初暮田田的老妈田可心刚怀上身孕的时候,正好文荒,之前一直都只看金庸老先生的武侠小说,那会儿就把梁羽生的武侠小说也翻出来看了几部,看到有一个人名字叫厉抗天,跟老公暮渊说了之后,暮渊说:“靠,这个名字也太牛逼了!”
田可心登时不服,豪气万丈地强出头道:“靠,我肚子里这个要是个儿子,咱们也可以给他取名叫……叫暮拔山吧!”
暮渊扶额抹汗:“t,那还不如干脆叫暮力拔山兮气盖世呢,到时候中国人被震了,美国人一看这一长串拼音也懵了:what?!”
这件事害得爆笑女王田可心爆笑了好多天,印象无比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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