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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袍服,那个的手环过他腹胯解下腰带。然后小翠蹲下来给他洗脚,讨梅拧了毛巾给他擦脸。楚邹任由服侍着,似已成习惯。
自从出宫后他就没容她们两个再上过床,今日或许是这春雨霏霏,怎的望着他一袭素白的斜襟中衣,看着他修劲的长腿和那俊逸的五官,心里就莫名地跳得慌。
讨梅便抿了抿红润的嘴唇,体贴道:“南边气候湿凉,瞧这雨下的冷飕飕,深夜里醒着睡不着,总听见爷在隔壁咳嗽。外头不比宫中有地暖,妾身今晚上挪了被子过来,好歹不让爷身边空着窜风。”
小翠听得就不高兴了,自己还叫“奴婢”,讨梅占着是淑女的身份被指来,她就是“妾身”了,说得好像爷已经得了她身子似的。
小翠就撇嘴:“被掐红了脖子的也不知收敛,放你在爷跟前胡闹,爷一晚上都甭阖眼了。隔天在公堂上提不起神,存了心传回宫里落大臣们话柄。爷累了这一天,还是自个儿早点歇息,奴婢这就去给爷灌两壶汤鼓子,水比人安静。”
她自个不讨主子爷中意,就也甭想让讨梅得意。一双对儿眼不饶人,话里话外透着阴阳怪气,把讨梅奚落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讨梅是见过楚邹的风流雅俊的,七月祭典那天的春花门下,楚邹颀长的身躯抵着宫墙,把陆梨摁在墙面上亲。陆梨被他箍得只能踮起脚尖,他绵长而霸道地吻着她,把她的唇…瓣都咬得变了形。隔着一道拐角,讨梅都可以听见两个人吧唧吧唧的口水声,还有陆梨被他拧着腰臀的瑟瑟哆嗦,原来陆梨的纯都只是在人前,她在他跟前竟是化得那样的媚。
如果自己跟了二皇子就算了,以二皇子的英武和刚烈,也一定能给予自己作为一个女子的满足。可是跟了楚邹,讨梅就看不得楚邹视自己为空物,跟了他,她就要他把给陆梨的同样也给自己。她从来不服被谁比下去,尤其是陆梨,她可以做得比她更好更贴合。
但除了有督察嬷嬷在门外站班的那几个晚上,楚邹轧着她故意晃了两下被子,后面却都没有再碰过她。可他轧着她的时候,那清健的身躯和味道,却让她满心口都在怦怦跳动,她甚至可以感知他硬朗腰腹之下的伟岸,她有多么的渴望想要得到它。
看不得楚邹为了陆梨守身如玉,后来便趁楚邹阖眼的时候,偷偷地褪了衣裳和裤裙,想要往楚邹的被窝里钻。楚邹却很敏锐地睁开凤目,猛地掐住了她脖子:“再往下褪一件,今儿就别怪爷手下不留情面。”
那目光好生冷鸷,满满的厌恶不遮不掩。早前就已听宫人们议论,说皇四子虽是万岁爷几个儿子中最为俊美的,可自小讨厌接触女人,她见他对陆梨那般百千柔情,还以为都是讹传,不料那天晚上却是真真的见识了。
讨梅被掐得上不来气,于是嘤呜道:“殿下饶命,妾身是梨子的好姐妹,是真心实意代她服侍主子。”
她那时候褪得只剩下一抹小衣了,胸脯并没有陆梨的坠和美,可也翘得十分厉害。楚邹竟看都不看,只冷漠道:“既知是姐妹,便知什么是当做什么不当做。”然后松开,之后的一个多月便都是分开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板。
姐妹夫不可撩么?
所以讨梅才会挑着陆梨沾了爱渍的亵裤去找她。
脖子上那两道红就是这么印下的,只不晓得什么时候竟被小翠偷看了。哼,说穿了还不是一样惦记着,怕这位爷要了自个的身子。
“你正经,你不想?总躲在外头偷窥什么。”白涂一晚上的胭脂,讨梅只得端了盆子讪然出去。
楚邹也不管,兀自随她们去。春雨霏霏勾人心生情念,那长夜漫漫无眠,两眼睛望着灰蒙的帐顶,怎么全是白日看到的浅绿绣鞋儿。不缠足却天生纤柔,就好似一条灵动的鱼,和她的身子一样无处不光滑。轻轻捻在掌心,那妩媚的长裙便不听由使唤地为他而打开,那样的深邃与甜,攻进迎出的全都是柔情蜜意。都多少次了还嫌他太用狠,动一动,她便疼得沙沙绵绵地娇唤……
“爷呀……爷呀……嗯……”
想一想那喘息就能要了人的命!
楚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今夜怎的忽然生出这般隐匿的冲动。他便从胸口掏出一方手帕,寂夜昏幽的光影下,那洁白的绸面上是一朵嫣红的牡丹,两只蜻蜓在花蕊上方比翼双飞,是她初次的红。在那个死人的宁寿宫台阶上,他第一次强硬地杵进了她少女的娇弱深处,因为不愿给她留下任何离开自己的退路。
是有多么的自私,如果不去动她,没有半诱半逼迫的叫她和自己好,此刻都不用这般的自罪与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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