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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舶仕深吸口气,翻白眼。「随便妳。」
「嗯,多谢。」嘉丽吃一大口抹上厚厚一层奶油的面包,呼~~好满足、好过瘾
白舶仕又有意见了。「喂」他好意提醒。「奶油的成分妳明白吗?它不好消化。妳知道它怎么制造的吗?妳涂得也太多了吧?对身体不好。」
嘉丽反驳。「管它什么成分,好吃我就涂多一点,不可以吗?」啰唆她灌一口红酒。
他又道:「酒要慢慢喝,慢慢品尝,哪有人--」
「白医师--」嘉昼丽火大了。「麻、辣、锅」
「嗄?」
「你请客我是很高兴,但你要是再这 啰啰唆唆,管东管西,我情愿去吃麻辣锅。」
白舶仕表情僵硬。「我好心给妳建议。」
「我善意给你提醒,美酒佳肴吃就吃,好好享受,管它什么顺序什么好不好,嗟~~杀风景」
「是,反正妳不是我女朋友,我懒得管。」他凛容道。
「呵~~」嘉丽笑了,指着他的脸。「厚~~你生气了?」
「没。」他用力切牛排。
「喂」嘉丽环顾四周拘谨的服务员,凑上前低声跟他说:「别说我占你便宜,等等请你去唱歌。好乐迪现在一九九唱到天亮,啤酒无限畅饮。」
又喝酒?!白舶仕婉拒。「谢谢,这顿不请妳也是白白浪费,妳尽量吃,不用回请。」
「不行,我请你唱歌,我不想欠人情。」
「我心领,真的不必。」
嘉丽眨眨眼,笑了。「你放心,你唱不好我不会笑你。」
白舶仕瞪她。「谁说我唱不好?我只是想早点回家,今天国家地理频道要播黑猩猩的成长史。」
「拜托~~」嘉丽翻白眼。「你养猩猩啊?少看一次会怎样?那么大房子回去一个人对着电视干么?」
两人争辩不休,哪管得了杵在一旁的经理和一干服务生们,个个一脸黑线条外加唇角抽搐。
第五章
怎么会被她煽动的?白舶仕不懂。
距离晚餐三个小时后,他和车嘉丽在包厢内喝个不休,互灌啤酒,比赛酒拳。许是酒精的催化,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们吵吵闹闹,互相嘲笑对方没人要,然后狂点失恋的情歌唱,气氛好轻松。
白舶仕唱陈奕迅的「K歌之王」--「我以为要定唱的用心艮苦,妳总会对我多点在乎,我以为虽然爱情已成往事,千言万语说出来可以互相安抚……」
嘉丽嘘他,白舶仕气死了,真想扁她。他唱得很深情说,她却在一旁笑嘻嘻。
而当嘉丽表情哀怨地唱那英的「征服」时,她唱得声嘶力竭,非常投入。「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白舶仕按下唐老鸭的特殊音效,嘉丽的歌声顿时变得荒腔走板,她气得拿麦克风敲他。
他哈哈大笑,切歌。下一首,李宗盛的「寂寞难耐」。
「我的歌」
「我的歌」他们俩同时叫道。
「妳有点?」
「你也点?」
嘉丽立刻抓起麦克风。「我先唱,一人一段。」她踢了高跟鞋,跳到沙发上,摇头晃脑卖力高唱,又吼又叫
「总是平白无故的难过起来,然而大伙都在,笑话正是精彩,怎么好意思一个人走开?」
白舶仕接唱:「寂寞难耐喔寂寞难耐~~」他接错段。
「笨~~还没啦」嘉丽瞪他一眼,续唱:「不是没有想过,随便谈个恋爱,一天又过一天。三十岁就快来,往后的日子怎么对自己交代?」
「喔~~寂寞难耐哦哦,寂莫难耐~~」这次白舶仕接对了。
他们大声合唱:「爱情是最辛苦的等待,爱情是最遥远的未来,时光不再、啊时光不再,只有自己为自己喝采,只有自己为自己悲哀……」
呜呜~~这根本是他们的心声,抓紧麦克风,他们放肆高唱,发泄心中怨愤。
两人大吼:「寂寞难耐~~寂寞难耐~~这一次我的心情不古问不低不好不坏,哦哦~~寂寞难耐~~寂寞难耐~~」
他们唱得面红耳赤,嘉丽唱得落泪。呜呜~~感叹自己情路多坎坷。
白舶仕唱到心痛,为自己抱屈。就在李宗盛这首「寂寞难耐」中,他们尽释前嫌,惺惺相惜。
又几个小时后,白舶仕醺醺然,车嘉丽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