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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们沉默,思量自己的感情。
半晌,嘉丽说:「爱情真没道理。」她叹息。
「对,付出再多,也可能一天就完蛋,比牙齿还短命。」他附议。
他的比喻逗得她哈哈笑,她看他一眼。「看样子,你不打算恋爱了?」
「我忙死了,想到还要再重新认识一个人,重新熟悉她的家庭、她的生活、她的个性、她的喜好,全部从头再、来、一、遏,鲜花礼物约会电影早晚接送、一垒二垒三四垒,妈呀~~光想就累」
「没错「什么狗屁爱情,浪费生命嘛」
「对,没爱情又不会死」他嚷。
「对对对,人生还很多事可以做」她叫。
一下子同仇敌忾,齐声唾弃爱情。
白舶仕发表高论。「我最受不了那种一失恋就自暴自弃还闹自杀的,何必?没人爱就更要自爱」
「对失恋没啥,本小姐被甩了三次,回家蒙头哭一哭、叫一叫,明天重新做人,一样过得吓吓叫。要是还难过,就上馆子大吃一顿,吃撑自己的胃,人一饱就懒,什么事都忘了。」
「这么说,人家失恋就瘦,妳失恋反而会胖?」
「是,我不开心时胃口特好。」她笑着承认。
「妳倒挺看得开嘛~~」他发现,她笑起来的模样好耀眼啊
「那当然」嘉丽拍胸暍一声。「今晚哭得真过瘾,我现在浑身舒畅。」她伸懒腰,打了个呵欠。「你看,天亮了。」她指着窗外,山林绿静,淡紫的天一抹橘晕染开来。「你家景色真好,一个人买这么大房子干么?」她问。
「本来打算结婚才买的。」
嘉丽心中一紧,斜卧沙发,好一会儿后,凝视着晨光,她轻声道:「对不起,早知道我不写那篇文章。」她感到内疚,他是好人。
白舶仕凝视清晨山色。「没关系。」他低声道。「其实……妳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好久了,这屋里没别的人,没人和他这样聊心事,就算和朋友相聚,他也保持严肃拘谨的个性。要不是车嘉丽性子直率,老激怒他,他也断不会对人这样又吼又咆的。
奇怪的是,一个晚上跟她叫嚷咆哮,方才又抱怨心事,这会儿倒有种好舒畅的感觉,像心底的门敞开了,因失恋累积几个月的不满和闷气,一下子全都宣泄出去,整个人顿时轻松了。
他们一起欣赏清晨景色,看着阳光渐渐晕染了山林,看见晨雾逐渐地散去。好一会儿后,白舶仕听见细微的鼾声。他转头,看见她睡了,还轻轻打鼾。他玻�鹧劬Γ�蛄克����
她那一头湿濡的发已经干了,蓬松而柔亮。她搂着抱枕,侧身窝在他大大的白沙发上,蜷着身躯,像一只贪睡的猫咪。沈睡中的她,感觉好无辜。
白舶仕起身,拿来被子,他甩开被单,瞬间,丝被像羽毛般轻轻罩住嘉丽。白舶仕又静静打量了她一会儿,才转身关掉音乐,拿着无线电话进卧室,拨至纽约。
第四章
纽约,唐人街老旧的出租套房,墙壁斑驳,家具简陋。地上堆着画具,几幅画靠墙放着,一道风掠进,窗帘飞扬的同时,窗台上电话响起,一个女人立即接了电话。
「Hello?」
「欣兰吗?」
「嗯。」一听这声音,傅欣兰抓了电话,溜进浴室,关上门。「舶仕,下班了?」
「是啊。」
「有没有好好吃饭?」浴室小得无法转身,于是她坐在浴缸边缘上。「诊所怎么样?还是很忙吗?」
她还是关心他的,白舶仕感到温暖。「我吃过了,诊所还是一样忙。」
傅欣兰瞄了一下腕上手表。「嘿,你那边应该早上吧?怎么,刚起床?」
「还没睡。」
「哦?」她微笑。「晚上去哪了?我打了好几通你都不在,去约会了?」
妳远会在意吗?白舶仕差点脱口而出,结果只淡淡一句。「晚上有一点事。」
「嗯。」欣兰沉默了。
「对了,妳说想换地方住,是不是?」
傅欣兰脸色微变。「嗯,这里虽然便宜但治安差,我……我很想换个地方住,可是……」傅欣兰越说越小声。
「没什么北安全更重要,钱的事别担心,我汇给妳。」白舶仕立即道。
「嗯。」傅欣兰咬了咬指甲,想了想,问:「我是不是很过分?已经分手,还一直让你花钱,我觉得自己好可恶喔~~」说着哽咽起来。「我对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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