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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庄的毒酒,对方已经动了三次手。如果都是同个人所谋……”慕北驰停下来,凝重道:“南游,我想拜托你再查鬼斧营的事,他们到底效力于谁。”
“行,我记下了。”
“九哥怀疑两国有上层的官员暗通?可他们图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是想多了。”
“还有个事我不明白,碧茶为什么笃定相思暖一定会落到左明德手里,肯给他卖命?”季南游道。
“我们现在的生意的确不如红袖楼。进项衰减不少。”秦岚疏道,“说是官不与民争利,可左相府手底下的营生遍布各地,粮食布匹珠宝都有涉及。拼财力,咱们断不是对手。红袖楼的姑娘可以用上好的水粉绸缎,有宫廷里退下来的嬷嬷专门调教,有官宦富商捧场,所以他们敢把价压得比我们低。”
“还真是财大气粗。”季南游嘲了句。指腹弹着杯沿,“他现在可是块硬骨头,难啃得很。身边总少不了五六个人跟着,没个善茬。咱们一击即中的可能性不大。”
“嗯。让人继续盯梢,再想办法。”慕北驰顿了顿,话锋一转,“云息有没有提过这事?”
“没有。你说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仇?十年前左明德才十五六岁吧,多大的人啊就这么能作?”
“哼,比起往年,他现在可算是安分多了。”秦岚疏嗤笑了声。又觉得不妥,收了口。慕北驰却听出蹊跷,“岚疏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小妹也只是耳闻,九哥听个热闹,不必太当真。”秦岚疏表情很嫌恶,“听说他早些年甚是荒淫,左相想必正忙于政斗没得空管。他……喜好玩弄娈童伶倌,四处搜罗些无权无势的年轻貌美少年,百般折辱,纵意玩虐。”
“喀!”慕北驰手里的白瓷茶盏裂成两片,他犹然未觉,仍攥在手里,血顺着掌心的纹线滴落。屋里静得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九哥。”秦岚疏手指搭在他腕上,“茶水冷了,让人再添杯吧。”慕北驰把满腔的震怒强压下,面无表情地放下碎瓷片,让秦岚疏为他擦药包扎。默然片刻,“岚疏,明天想请你帮我瞧个病人。”
“九哥吩咐便是。”
“是云息的兄长。之前伤了肺腑,别的大夫给看过,都说不太好。你再给诊下吧,看看还有什么补救方法。”
“好。明日午间我去找你。”
约好时辰,各自散了。季南游喝了两坛花雕,醉眼惺忪的看北驰晒着星光,练了整晚的剑。
☆、无言叹兄弟
“六叔,书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然上天对施善人的报酬,又是如何呢?有人操行不轨,却终身安乐,富贵累世。有人秉持身正,却屡遭磨难,贫苦卑微。如果这是天道,究竟是对还是不对?”李幸坐在案几前读书,转头忽问道。
洛云息正试着剪窗花,闻言放下色纸,道:“幸儿觉得呢?”
“侄儿不懂。若求善终,当选何途?六叔教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智有所不明,神有所不通,用君之心,行君之意。富贵如可求,执鞭之士,亦可为。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季南游三人到了地方,刚好听到屋里的问辩,咂舌道:“哇,北驰,你们小时候都得学这些?”“差不多吧。”慕北驰虚拦了下,“先别声张,听听还说什么?”
“幸儿以后想做什么?”洛云息问道。
“想做大官。让百姓暖衣饱食,安居乐业。”
“哦?那我问你,若世浑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馋人高张,贤士无名。当何从?”
“我那便等。”李幸想了想,“乌云蔽日不会长久,终有得见天日之时。”
李忘笑了笑,不置可否。洛云息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就听外面传来一问:“那要等到何时呢?”
“慕公子,您来了!”李幸跑过去开门,看见身后跟着两人饶有兴致的人望着他,羞赧道:“还有,季,季……”
“叫季叔叔,不是给你说过了嘛。这个是秦,秦大夫。”李幸大概从见过活生生的大美人和颜悦色的对他笑,呆呆地叹了句:“这个大姐姐可真好看。”把季南游乐飞了,岚疏转眼就降了个辈份,“嗯嗯,大姐姐的确漂亮。不过你还小点,长开了再想吧。”李幸闹了大红脸,洛云息白了季南游眼,把小家伙挡在身侧,“秦姑娘,快请进来。”
众人落座,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只倒了些茶水。彼此寒暄了几句,互相认识。秦岚疏用心地诊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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