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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惊动他,一直躺着。冷不丁的听见这么句,眼角微翘。
“吵醒你了?”
“没有,刚好也醒了。”
他看起来精神尚可,褪去了昨日虚弱痛楚的情状,慕北驰安心的笑了笑。两人麻利的起身梳洗。让人把早膳温了端上来。季南游装了狗鼻子似的,赶着点晃悠悠的进来,坐下就吃,风卷残云。
“干什么去了,饿成这样?”
“练功。”
“真难得,一大早就干劲十足。”
“是昨晚。”不理会对面吃惊的眼光,季南游埋头苦吃。吃完,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巳时,洛璟言派了个仆从过来接洛云息去新居。行李只有几件衣衫和堆药瓶。慕北驰送了大半段,云淡风轻的告了别,约定经常互相串串。然后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洛云息走得头都不回,让慕北驰心里既释然又失落。
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地看见个人在门前转来转去,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老王?怎么了这是,怎么不进去?”
“九爷,您回来了。小的,有话想对您说,不敢进去。”
“大冷个天咱俩站门口嗑个什么劲?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王顺平跟着慕北驰进了屋,双双落座。慕北驰给他上了杯茶,禀退旁人,“什么事,说吧。”王顺平青着脸,嗫嚅大半天,猝然跪到地上,“九爷,小的有罪,教出这么个混账玩意,实在没脸见您!”
“是福贵出事了?你别急,先给我说说。”
“不是,福贵没事。他,他被猪油蒙了心,对您,对您冒犯狠了。”
慕北驰摸了摸下巴,没吱声。盯着他道:“说来听听。”王顺平没想隐瞒,一五一十的道出原委。原来——
前天,秦岚疏夜里差人给他送了封信,里面说她的人看见小福贵从当铺里出来,打听了下,得知他居然当掉了从小贴身放着的扳指儿。那东西是他母亲生前留给他的,虽不是特别名贵,却也意义非凡。她知道王顺平向对独子疼爱,怕福贵和些不正经的人搅在一起,被勒索了又不告诉他。临了,隐晦的提示他查查账目。
王顺平听闻此事大惊,这孩子是捅了什么娄子急着用钱?连母亲的遗物都舍得。他查了账,又把几个帐房叫来仔细的审了审,果然有个露了怯,招出福贵少爷前段日子预支了两千两银子,让他们几个在账目上做手脚。说隔几月就能还上。事成之后给他们每人五十两报酬。儿子拿老子的钱不算什么大事,何况他承诺只是借几个月,于是都同意了。王福贵回家就被他爹提溜到屋里,关门落栓,家法逼供。王顺平知道他是最吃不得苦的,狠了心要给他个教训。这一问,居然问出心惊肉跳的答案来。
混账玩意敢花钱买凶,要杀的竟是,是他的主子!
话既出口,王福贵干脆也不瞒了,撕开了话篓子,稀里哗啦往外倒。他和相思暖的琴衣合谋,想把慕北驰堵在路上,让他进不了京都。琴衣提供消息,他花钱请杀手拦截。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几十个人硬是没拦住慕北驰。后来更是连他的行踪都丢了。
“爹,我本来不敢的,全是那女人挑唆我的。是她,是她鼓吹我干的。我本来不想的。爹,我现在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九爷找上门杀了我。我怕呀。”王福贵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怕?你,你好大的胆啊!唉!可叫我怎么做人啊!”王顺平脱力般坐到地上,苦涩难咽。“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招惹九爷?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怎么就单挑唆你?说!给我说明白了,小畜生还瞒着什么事!”
“我,我,我喜欢秦岚疏,想娶她。”
“什么?那是九爷的女人啊,岂是你能想的!论辈分,你叫她声姑姑,说的什么浑话!”
说到喜欢的女人,王福贵被冻到脚底板的勇气冒了丝出来,大着胆子道:“他又没娶她!再说她也大不了我几岁。我就是喜欢她,打小就喜欢。这些年巴巴的等着她能看上我,慕北驰一来我就再也没机会了。”
“如果没有九爷,我早就不知道埋到哪截土里了,你也不知道投胎多少次了。为了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你就干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人得有良心啊!”王顺平抡着棍子就打,半点不留情。
他知道这事瞒不住的,也不敢瞒。既然牵扯到秦岚疏那边的人,她想必已有了头绪。当铺的事只是个幌子,给他提个醒,也是给他留了份颜面。唯有马上向九爷坦白,才能挽回些情分。只盼九爷念在自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