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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说上一句话,可方直心里却真的憋了一句话想问玄墨,然而上天总不肯赐给他一个机缘,这句话一日不问出口,这方直的心就一日痒过一日。于是乎,方直有事没事就跟玄墨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时刻准备见缝插针。
方直在自己跟前这么一晃悠,倒是又让玄墨忐忑不安起来,玄墨本以为那一跪,纵使自己不情愿,也权当“一跪泯恩仇”了,过往种种方直若是能既往不咎,也算是歪打正着,从今往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眼下,方直总是像影子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玄墨猜不透他又要下什么套儿,一颗心就总是悬在半空中,到后来干脆吃喝拉撒睡寸步不离吉布。吉布知道方直与玄墨只间的恩恩怨怨,看到玄墨异常的举动,也便完全给予理解和体谅。
行程赶至一半,玄墨忍无可忍了,发誓要想法摆脱方直。趁中途休息,她钻进了马车,神秘兮兮地向方留书讨教:“姐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前年你跟太子相识时,好像还有几个公子追求你追得紧,后来你是怎么打发了他们,让他们死了那份心的?”
方留书以为小妹只是赶路赶得无聊才突发奇想,二话不说就开始传授经验:“很简单,投其所厌便是。举个例子说,当年有个张公子,他最喜静若处子的女子,我便天天在他跟前御马驰骋,不出七日,他便偃旗息鼓;还有个孙公子更过分,整日当着我的面把恭俭礼让挂在嘴皮子上,言外之意就是嫌我做得不够好。我便给他来了个绝的,有一日我对他说:听孙公子一言胜读十年书,日后我一定参照公子所言,把好东西让给自己,对一切男子有礼,让丈夫从俭,话还没说完他便落荒而逃。还有,最讨人嫌的就是国舅家的赵大公子,我结识他先于太子,可他伤我最深,他口蜜腹剑,口口声声说想娶我,我便佯装要嫁他,这一试让他现了原形,他竟然是顶不负责的一个臭男人!”
“投其所厌啊——”玄墨喃喃念叨这四个字,眼神有些迷离。
方留书正色道:“小墨,听姐姐的话没错,桃花多了固然好,但难免会有烂花充数,为了不让下三滥的烂桃花白白占了真命天子的地位,踢开他们就要不择手段,哪怕是小小的自毁形象也无妨。”
见玄墨面有疑色,方留书坦然一笑道:“放心吧小墨,真实美好的一面总会有真心人看得到,忘不掉。”
从车里出来后,玄墨就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方直讨厌什么,而且,总还时不时地盯着方直一个劲儿地猛瞅。再后来……
想起方直爱美,玄墨就找出一张自认为极丑的假面戴上,然而,方直见到后只是神色稍显一滞,旋即就恢复了往常。此计不通。
又想到方直爱干净,玄墨就故意跟吉布讨了一只十天没洗的臭袜子塞进荷包挂在腰上。还没等到方直有何反应,玄墨自己就先被熏晕了。此计忍痛放弃。
最后,玄墨想起方直总爱拿“男女授受不亲”说事儿,玄墨一咬牙,放弃了夜晚与二姐一起睡马车的待遇,愣是钻进了吉布的毡子,赖着不走,还执意要抱着吉布过夜。
果然,这招起了作用。
翌日,一听人说自己的“专用冰枕”与吉布同毡共眠了一夜,方直的气儿又不打一出来,拔营赶路前,方直二话不说就气势汹汹地从吉布身边带走了玄墨。可人家穆赛和方留书还没说什么呢,他却先发制人了,没办法,京城的贵公子的通病就是“独”。
甩开了大队人马,方直停下脚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从今晚起,要么跟你姐姐睡,要么跟舅舅睡,你选吧!”
“哥——”
“想都别想!”
“为什么?”
“哥哥是男平辈,舅舅是男长辈,女孩子家老大不小了还跟男平辈一道睡会落人口舌的!”方直完全就是在强词夺理。
“落人口舌又怎样?”
“那你就甭指望有男人要你!”
嗯?方直此言一出,玄墨远远近近的记忆交织出一丝花火,擦亮了玄墨的眼眸。
“舅舅,你是负责的男人么?”玄墨这句话听上去就跟“你是个男人么!”一样具有挑衅性。
方直想都没想,张口便承认“是”。
一抹如释重负的笑随即绽放在玄墨的脸上,嘴里还不住地念叨:“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方直狐疑。
“去年夏天舅舅曾说,若没人要玄墨,您便将就将就,负责的您不会食言吧?如此一来,玄墨也便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方直根本想不到曾经的一句调笑竟被玄墨当成旧账翻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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