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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包括艺术家古斯塔夫?多雷(1832—1883),一位年轻的波拿巴王子及皇太子的老师,在苏格兰场保镖的保护下,访问了怀特查普尔的贫民区。他们发现了伦敦鸦片黑社会与失业之间的早期关系。在布鲁盖特费尔兹,他们参观了——
埃德温?德路德开场的房间。在一张有四个柱子的破床架上(四个柱子的顶部几乎要碰上,上面挂着一捆捆破乱不堪的布),在一张堆满难以形容的衣服的床垫上,四肢摊开躺着一个印度水手,吸鸦片吸得烂醉如泥。床脚一个女人,身上裹着破衣服,伴着一盏小铜灯,在微弱的灯火上搅拌鸦片。当我们进去的时候,她的头只是朦胧地转了一下。我们带进的一阵夜风,让她猛一哆嗦,然后继续加温那黑色的混合物。从那张脸上很难看到人的任何模样,硕大苍白的干嘴唇嘬住粗糙的木烟斗,吸进毒品。那个男人看起来死了一般。她说他早晨四点就出门,试图到码头找一份工作……但没成功。
这个场面似乎与维多利亚时代伦敦人的常规生产力格格不入。“伦敦在外国人眼里,看起来死气沉沉,因为整个伦敦都在努力工作,”一个法国人说。他认为,高价律师那种极强的、自我苦修的习惯,是民族特性的典型:他们的午饭就在三明治饭盒里,这样本能的迫切需要也不会占去大部分宝贵的工作时间。”中国人抽鸦片的影响是国际性的。法国小说家奥克提夫?莫泊(1848—1917) 1869 年到巴黎尝试他做戏曲评论家的运气:
他遇见一个刚从交趾###回来的人,告诉他波德莱尔写的关于抽鸦片的事,全是胡扯;相反,那样可以获得心满意足。那人给他一根烟管和一件交趾###长袍。于是,他在那里泡了四个月,身穿花袍,一袋烟一袋烟地抽,一天抽达124袋烟,最多每24小时吃一只嫩煮的鸡蛋。最后,他完完全全是自暴自弃了,承认吸几袋烟后,鸦片带来欢乐,但是鸦片的作用过后,吸鸦片的人会处于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的空虚。最后是他的父亲,找到他,拿走他的长袍,退掉他租住的地方。他曾经给他父亲写信,说他在意大利。他父亲陪着他,像一个真正的潦倒之人,数月里走遍了整个西班牙。
在美国,中国式鸦片文化的冲击更重要。1848年加利福尼亚淘金热造成需要大量的中国契约矿工。年轻的男性农民到美国,打算在那里工作一段时间挣些钱供养他们在中国的家人,还债主的债,积够钱后回到他们故乡的村庄。这些华人中的一些人在出发到美国之前吸过鸦片,但是他们的新环境更有助于上瘾。加州工地条件艰苦,无论在肉体上还是在情感上。工棚里的人经常是绝望得借狂欢逃避,不是到邻近采矿镇里的中国商店或洗衣店,还是到旧金山的唐人街,他们沉溺于赌博、嫖娼和抽鸦片。一些在美国的华人抽鸦片只是偶尔抽抽,在节日或其他特别场合,只要狂欢的时间不超过10天半个月,他们在生理上并不上瘾。的确,当通过烟管吸进一小点吗啡成份时,尽管烟雾或许淡淡的,很诱人,吸鸦片并不像注射吗啡一样有破坏性。在美国的华人抽鸦片者的人数无法查明。纽约医师哈里?H。凯恩(1854—1906)是美国最可靠的鸦片方面的医学权威之一,他估计1882年在美国的华人有20%偶尔抽鸦片,15%每天都抽鸦片。凯恩的数字很可能保守(虽然更高的估计显然耸人听闻)。每当吸烟者发现他们的鸦片瘾不可能戒掉,这对他们是毁灭性的,而对毒贩子们却有利可图。大约到19世纪80年代,正如科特赖特的统计,华人劳工的日最大收入几乎不超过一美元,每日的毒品费用就大约50美分。吸鸦片者抽烟时不能赚钱,因此很快就不能向家里寄钱,或者自己找不到任何回家的希望。当忧虑和消沉恶化时,华人劳工借鸦片忘却烦恼的需要更加强烈。这有益于他的债主,是这些债主将华人劳工变成了契约工。在债主的控制下,契约工要待到清偿债务。无休止的绝望也使得被称为帮会的秘密犯罪团伙捞足了油水,他们控制了鸦片供应。
第四章 神经、注射针和维多利亚时代的医生(12)
华人的“烟馆”成为国际蔑视的焦点。英裔印度医师乔治?伯德伍德爵士(1832—1917)认为抽鸦片“绝对无害”,却谴责他在孟买发现的唯一一家鸦片店。他说:只有最低层的人才用它抽鸦片烟,只有华人痞子。” 1868年,一个复元的美国吗啡上瘾者声称自己“道德情操高尚,智力敏锐”,诋毁“凄惨和卑躬屈膝的华人,几乎从小就被喂(鸦片)”,然后在烟馆里抽鸦片。然而,根据一个杜撰却看似可信的故事,在同一年,抽鸦片在美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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