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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皇帝通常亲自选定朝廷之中德高望重的中枢重臣,担任上书房的总师傅,全面负责皇子皇孙的读书学习。
雍正年间,雍正皇帝就选派朝廷之中位置最为重要、地位最为尊贵的首辅大臣鄂尔泰、张廷玉担任上书房的总师傅。上书房的师傅,负责皇子皇孙每天的具体授课;上书房的总师傅,则不具体负责授课,而是每个月都不定时不定期地来上书房。一方面是督导检查皇子皇孙们的学习功课,一方面则是有效地检查上书房授课师傅的教学方式和行为。
清代皇子皇孙们读书学习的岁月异常漫长,他们要在上书房中度过他们最为美好的幼年、少年、青年时期的时光,他们学习再好也永远没有“结业”“毕业”一说。雍正皇帝的孙子、乾隆皇帝的儿子琰(后来的嘉庆皇帝)和他的弟弟永,就在上书房同室读书达二十余年。道光皇帝的读书时间是最长的,他后来回忆说:“朕在上书房三十余年,无日不与诗书相砥砺。”
清宫规定,每年皇子们开学的具体时间,都是由钦天监奉旨择定吉日。皇子们开学的那一天,皇子要拜见至圣先师孔子,要向授课的师傅行拜师礼。一方是皇子,一方是师傅,行礼的具体方式,自然采取一种折中的双方可以接受的模式。皇子是皇帝的血脉,按照规定,王公大臣平日见到作为天皇贵胄的皇子,都要行大礼——跪拜礼。但中国讲究尊师,在师道尊严的意念指导下,老师是普遍受到尊敬和爱戴的。
雍正皇帝设立皇子读书之处的上书房,第一期按照钦天监选择的吉日正式开学。学生开学的那一天,雍正皇帝要求他的孩子们,郑重向师傅行尊师跪拜礼。皇子的师傅们哪里敢接受皇子这样的大礼,但这是皇帝的要求,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一个个心情惶恐不敢接受。于是,将见面礼折中,拟定为皇子与师傅不行跪拜礼,而是面对面彼此施以长揖。平常的日子,上书房的众师傅在其他场合见到皇子的时候,也是面对面捧手为礼,不必行跪拜礼。
皇子皇孙们第一次上学是在六岁左右。按照清宫规定,他们先要来到上书房东边拐角处的一间庄严肃穆的房子里,行拜师大礼,郑重地向供奉在这里的至圣先师孔子的神位行跪拜礼。拜见了孔子,就拜见先生。
每日寅时,仍然睡意蒙胧的皇子们从甜蜜的睡梦中被叫起,匆匆洗漱之后,就一边打着瞌睡一边赶往上书房。在卯时之前,必须进入书房。皇子在上书房读书学习的课程,分为三部分,一是学习儒家书,核心内容就是四书、五。二是学习满、蒙文。三是学习??箭、骑射。
教皇子们学习满、蒙文的师傅,都是从八旗之中选择??译出身的优秀文人充任。教习皇子们骑射的,则是从八旗参领、佐领之中选择优秀的人员充任。满洲虽然以骑马射箭得天下,以骑射精绝为自豪,但是,在上书房之中,汉文功课才是最为重要的,汉文师傅因而是地位最高也是最受尊敬的。而满蒙文师傅和教习骑射的往往不受重视,也同样得不到十分的尊崇,他们的身份和地位,相当于皇子读书之地的服役人员,皇子们可以轻视他们,甚至对他们大发??气、严厉申斥,皇帝也不会太计较。
皇子天没亮就起床,每天早上七点左右就正式开始上课。最先,学习蒙语和满文,提提精神。然后,在上书房门前的场地上练习????,也就是在乾清门至乾清宫甬道院子之中空旷的地带,伸展伸展胳膊。这里,就是年幼的皇子们习武的地方,他们就是在这里,在??箭师傅的认真辅导下,开始练习射箭。这是汉文学习之前的热身活动,大约一个多小时。然后,开始进入汉文化课的学习,这也是最为艰苦卓绝的学习课程。
皇子们每天在上书房读书学习的时间一般是两小时左右。皇子们甜美的读书声间或传到在乾清门听政的皇帝耳朵里,皇帝会感觉十分欣慰,也会勾起自己对孩提时代的回忆。有的时候,一身朝服的大臣们上朝之际,正看着年幼的皇子们下学,似乎看到了王朝美好的未来。每天课程结束以后,年长而好学的皇子们常常留在这上书房中,交流学习心得,品茗、赋诗、写字、诵文,或者热烈地讨论史之学,到很晚时,才很留恋地离开上书房。
四、宫禁文事活动
雍正皇帝是一位勤于政务的皇帝。他精力旺盛,不仅撰写了许多著作,还参与教派之争,同时还在宫廷之中开展大规模的修书活动。
雍正年间御纂的典籍主要包括:
《御制律历渊源》一百卷,清雍正二年内府刻本;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一万卷,清雍正四年内府??活字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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