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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亭子,我回来了,对不起,晚了这么久,让你等了这么久。”
“哥,哥!你听得到,看得到吗?”林以亭的手在空气中轻轻挥动着,动作不大,直接穿过冯宣程的身体。
“我听到了,亭子!”冯宣程企图抓住林以亭乱动的手,但始终无法触碰。
“哥,对不起。”林以亭终于安静下来,目光没有焦距地散着,说道:“我没有听你的话,看到你要走,我没有听你的话等你回来,而是跟着你一起,虽然你看不到我,但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了。不过每次见到你受伤我就难过,即不能照顾你,也不能安慰你,所以后来我练会了些小法术,终于可以帮到你了。可是,可是,最后还是没能保护你,让你被敌人打中,流了一地的血,我说话你也听不到,也不能给你包扎,也不能让找人帮忙,就只能看你在那儿躺着,血一直流。不过,你放心!我给你报仇了,那个打你的人他死了,他打了你两枪,我还了他二十枪,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救不了你,哥,对不起。”林以亭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滴到冯宣程手上,然后直接穿过落在林以亭身上。
“亭子,亭子!”冯宣程的话引不起林以亭任何的变化,最后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林以亭满是皱纹的脸上淌着泪。
“哥,我知道了,你已经回来了,带着和平回来了,已经没有战争,没有饥饿,你的承诺都实现了。所以——”林以亭说着顿了顿,视线正好对上冯宣程的双眼,微微一笑,说道:“哥,你可以安息了!”
冯宣程不禁一颤,看着林以亭,即使触碰不到也想去擦他脸上的泪,嘴里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的月光和房间里的烛光照在他们身上,搁在一旁柜子上的手电筒射过去就像音乐剧里的特写一样,此时,正上演着一场生离死别。
张春江用手碰了下张春,问道:“有烟吗?”
张春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一人一根,于是两人就这样靠着墙抽烟,直到房间里再也没了声音,林以亭垂着头坐在轮椅上,冯宣程已经消失不见。张春吓得一声惊叫,连忙过去探了探林以亭的鼻息,感觉到微弱的气息才松了口气。
“回去吧!”张春江说着过去将白猫解下来递给张春,它已经恢复和之前一样温顺的模样,张春江拿了手电推着轮椅往门外走。
出门后张春要了张春江的手电筒转进了一条小巷子,他想去找那个被他丢掉的打火机,不过一无所获,还被张春江嘲笑一番,说他那股紧张劲就像丢定情信物似的。
最后走出巷子时,张春忍不住回头再看了看那栋旧楼,一回头就发现有个身影站在大门前望着他们,正想确认是谁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有了城市里的灯光,天空黑得很澄净,一轮明月挂在半空,点缀着几处点点星光,张春不禁地想,他是不是比较幸运的那个!
☆、第二十六章 承诺
和张春江一起将林以亭送回了医院,张春一再坚持回酒店,张春江只得打消带他回家秉烛夜谈的念头,把他送回到酒店然后独自回家。
张春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小心地推开门,房间里灯却还亮着,夏树正坐在他的床上,手肘撑着膝盖低着头,见他进来仰起脸盯着他。张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他不禁去想和夏树在一起要做好天天过冬天的准备。夏树盯着张有时候一动没动,也不说话。张春被他看得发慌,也不理他直接去拿了衣服进厕所洗澡去,这一天下来累得不轻,现在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比什么来得重要。
等张春洗完从厕所里出来,夏树仍然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床上,见张春出来把头转过去看着他,依旧一言不发。张春过去推了他一下,说道:“晚了,睡吧。”
“你睡。”夏树轻声回了一句,仍然看着他。
张春点头嗯了一声,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见夏树还是没动,叫了他一声,夏树转过头来看着他。张春一下坐起来,说道:“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呢?你既不叫夏树,也不是张大伯。”
夏树一怔,愣愣看着张春,像是没想到张春会问这样的问题。
见他不说话,感觉到背后空调的冷风,张春又倒在床上,缩在被窝里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夏树说:“夏树,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吧!至少和我有关的,让我也给自己尽份力。”
“好。”夏树点了点头,伸手给张春拉了拉被子说:“睡吧。”
张春对夏树笑了笑,睡下去,这一觉他睡得很踏实,虽然床垫软得像能把他陷下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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