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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远的一个小区,走路的话一个小时的路程。”阿末四处看了一下说。
“我去你住的地方可以吗?”毫无疑问,我是这样说的。“因为不想再住酒店了,总是睡不着……”
阿末沉思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架着我的一条胳膊慢慢向前走。“不如我们乘出租车吧,那样会很快。”
“不,”我将头在他的肩膊上一点一点的,“就这样走着好了。”
阿末带着我在夜街上慢慢的走着,像是许久之前和豆子在花园中的漫步一样令我觉得身心愉快。我们上了横穿马路的天桥时,见仍然有很多摆摊儿的生意人坚守在那里。
“是阿童木的风筝……”我眼前一亮,看到一个摊位上挂着的六角形的简易风筝,画面是露出半个脸,似乎是在窥探着什么的阿童木的头像。
“你等等……”阿末径自走到卖风筝的摊位前时,对我说。
片刻之后,他拿了那个风筝回到了我的身边。
“送给你吧……”阿末将阿童木的风筝递到了我的手里,说。
“他在看什么?”我高高的将风筝举过头顶,阿童木的双目炯炯有神。
“我也不知道。”阿末老老实实的回答。
在这一点上,阿末和豆子不太相似。对于我的无理提问,豆子总是会东拉西扯的讲出一堆的东西来,尽管他说的那些东西几乎都等于什么也没有说。
后来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衣装整齐的躺在公寓楼第二十八层一间房间里的床上。
阿末不在房间里,但是有他留下的字条:柜子里有吃的和水,钥匙给你留在桌上,小区门口有饭馆和超市,如果要走,请把钥匙放在门头上。
9。
城市里到处都是高楼,公园里又有太多的人和很高的树木。这样的环境,是没有风筝放飞的空间的。阿末送给我的那只阿童木风筝一直放在他屋里的床头上,有时我会半天半天的盯着它看。
我不明白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为何会在同一间的屋子里相处的那样融洽。阿末淡定的仿佛空气一般的看不见摸不着,每日早出晚归。我则一天一天的呆在他那间小小的房间里,而且奇迹般地不再失眠。从那天起,我们又开始各忙各的事情,只是晚上我总会回到阿末的房间,蜷缩在他的身旁。
在四月过了一半的某一天,我蓦然发现那只从来都没有拿出去放飞过的风筝坏掉了。于是我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并将房门的钥匙放在了门头上。我去了“银色列车”,带上了我所有的东西。 txt小说上传分享
10。
杰克用三份戈登琴酒,一份伏特加,半份开胃酒加冰以及一小片柠檬,为我调了一杯伏特加马丁尼。
“是摇匀的,虽然搅拌才是它真正的调法。”杰克笑着将酒推给我,“因为谁都知道,詹姆斯·邦德总是这么要求……”
“谢谢,”我笑着问他。“你总是这么幽默吗?”
“偶尔吧。”杰克笑笑,唇上的小胡子愉快的抖动着。
“会不会因此而令自己更加的开心?”我啜着伏特加马丁尼,仰脸问他。
“我想是的……”杰克看了一眼我肩上的背包,“要走了吗?”
“是的,”我低头喝酒,“今晚的火车。”
“去哪里?”杰克问。
“哪里都行……”
“是来告别的啊,”杰克将擦好的杯子摆在一边儿,笑道:“跟阿末也道过别了?”
“还没有。”
“他白天从不来这里,”杰克说,“不过,如果晚上来了我会转告给他。”
“那……谢谢。”我说。
“我想,嗯……”杰克手指敲着柜台的表面,“你也许想听一首曲子,算是为你送行。”
“什么曲子?”
“《Every time we say goodbye》,”杰克说,“‘每当我们说再见’,戴安娜·克瑞儿的曲子,或许别的什么人也唱过……”
我点了点头。
很快,一个浑厚而温暖、沙哑却又充满磁性的爵士女声开始在酒吧间里挥洒开来。
“Everytime we say goodbye I die a little Everytime we say goodbye I wonder why a little Why the gods above me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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