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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感觉到杀气,但能分辨出是有人藏在暗处。
涟歌颤抖着从白茶树后站出来,霍青瞧见是她,有一瞬间的呆愣,下意识地去看自家陛下的脸。
他不确定陛下此番愿不愿直接和萧姑娘碰上,担心自己又鲁莽地把事情搞砸。
傅彦行瞧着眼前的小少女,对她这样战战兢兢的模样很是不喜,敛了神色,沉声道,“霍青,佛门重地,不可喧哗。”
“萧姑娘这下终于认出我来了?”傅彦行不知怎地,对她端午节那日没能认出自己十分介怀。虽他也明白,那日确实是自己鲁莽,且他们又半年未见,在那样的情状下她认不出他也属正常。
可他每每一想起她那日又惊又惧地哭着叫他走的样子就十分生气。
涟歌瑟瑟发抖,腿脚一软便想跪下,下一瞬腰肢又给人搂住了,她又羞又怕,却听那人清冽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站着回话。”
只一瞬便被放开,涟歌来不及想别的,磕磕巴巴道,“陛……陛……陛下……臣女,臣女不是故意的。”
“嗯?”傅彦行挑了挑威仪的浓眉,眼中流光转瞬,薄唇微勾,淡然的笑意有些发沉了,问道,“不是故意的什么?”
到底是掌天下权的人,哪怕他此刻语气平淡,涟歌也还是怕他,道,“是臣女有眼无珠,冲撞了陛下。”
傅彦行听罢却笑了,涟歌如同惊弓之鸟,只觉得他低醇的笑声里散发着刺骨的寒冷,却听他道,“你是朕的救命恩人,朕不与你计较。”
“真的?”涟歌惊喜抬头,一下撞进他深邃的眼瞳里,忙知礼的垂下脑袋,道,“多谢陛下。”
傅彦行道,“你我是旧相识了,不必拘谨,既然碰上了,朕正好有事问你。”
涟歌没得选,跟在他身后三尺远的地方走着,听他道,“朕去岁说的胸闷心悸之症,太医们皆束手无策,你看过许多杂书,可有治疗之法?”
他今日披着一件金丝鎏边的玄色外袍,腰间垂着美玉,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与腰间悬着的宝剑上的玉质剑坠撞到一处,发出一声声悦耳到极点的鸣响,涟歌将视线落在他的衣摆上,听了他的话一时无法回答。
她又不是真正的大夫,怎陛下还用这样难的事为难她?可这人是天子,之前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她还能冷淡处之,现下知道了他的身份,哪敢说不?
“臣女……回去再看看书上可有解决办法。”她迟疑道,不敢将话说太满。
说话间,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傅彦行身形一动,揽过涟歌的肩将她抱着换了个位置,下一瞬箭簇带着千钧之力钉在旁边的大石上。
数十个黑衣人有备而来,随着箭雨将他们团团围住。
傅彦行绷着一张脸,将她交给旁边的流安,从腰间抽出宝剑,亲自和云卫们一起力敌。
涟歌瞪大了眼睛,吓得一声也不敢出,怕自己成了敌人攻击目标,反拖后腿。
第38章 春梦
黑衣人虽是准备充分,但云卫们个个武功卓绝; 就连傅彦行也非等闲之辈; 须臾间便乾坤势转; 将黑衣人尽数斩杀。
流安也是有功夫傍身的; 将涟歌护在身后; 倒没让贼人伤到她。
涟歌一直强作镇定,在黑衣人被消灭后一下失了力,跌到在地,止不住的干呕。她自幼被娇宠着长大; 除了上次在濮阳被抢了碧玉双珠钗之外,不曾碰到过恶人; 更遑论见到这么多人死于眼前。
傅彦行好看的剑眉深深蹙起,挤出两道沟壑,心底里有点微妙的自责,让这么个娇柔的姑娘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他身为帝王和男性的骄傲受到了挑战。
“彻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凉; 如雪崩之势倾颓在在场云卫的心间。
经过方才的恶战; 他用金冠绑束的墨黑长发微散; 冰冷的俊脸上略显苍白; 阴翳翻滚的眸底怒意渐生,长腿迈开朝涟歌走过去,大手微抬,将人搂入怀中,轻拍她的背; 道,“莫怕。”
涟歌精致的琼鼻碰到他宽厚坚硬的胸膛,好闻的龙涎香自他领口散出,略过血腥味抢占了她的嗅觉,让她觉得安心。
可反应过来眼前人是谁,她又一个激灵,从他怀中挣扎出来,道,“是臣女贻笑大方了。”
傅彦行任她离开,衮了金边的衣袖自然垂下,遮住他紧握的双手,他静静看着涟歌,沉声道,“你的反应很好。”
他说的是实话,她方才的反应称得上十分冷静,让他有些刮目相看。毕竟才十三岁的小姑娘,面对这样混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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