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页)
“大哥!”江云平苦着脸看他对这一切置之不理,努力埋首于帐本中,他知道大哥心意已决了。窗外仆人早来催新郎时辰已到,江云平认衰地走出去,看来今天他硬是得顶替新郎代娶了。
唉,他何其歹命呀!没想到今生的“第一次”就献给了他的准太嫂,唉唉唉!
长长的礼俗,在入夜时终于让唐棻进入新房了。
在床上坐了良久,唐棻知道婚宴很麻烦,恐怕要等到新郎到来还有很长的时间,所以她正好利用这个时候思忖一些事情。疲累地坐了近一个月多的花轿,唐棻志忑不安地正式嫁入魏家──这个父亲从小便为她选定的夫家。
其实,对于这件婚事,她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时辰、条件都是透过翁家得事先替她谈妥的,先前她只知道魏家很慷慨给她不少的聘礼饰物,但她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嫁得如此匆促,只为了拿到林子的地契,而地契在她允婚的那天,她已拿到手了。
来这里的路上,听到媒婆和随行的迎亲队伍人们的交谈,她由他们的口中知道魏家的大当家是个很冷淡的人,有张严厉的面孔和冷淡的眼神,他们没有人敢直视着他,而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婿。当初允婚时,根本没想到她夫婿的面孔和个性,如今她却迟疑了,也害怕地快速做下决定的行为,但如今她没有改变的权利,只能祈祷她的夫婿并不如外面所讲的那样可怕。她相信爹的眼光,也相信爹当时肯定下婚约,一定是和魏伯父的私交甚笃,才会做出这种约定,或许她的夫婿面容是粗扩了些,但那不表示他的心是冷酷的,他可能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在室内等坐了良久,她不免庆幸快入魏家前,随行的丫鬞早体贴地先拿点心给她解饥,否则照她等了一个晚上来看,她准会先饿昏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棻经过父亲的死亡和一路的奔波下来,已累得睁不开眼睛,于是,她小心地依在一旁小歇。
一阵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喔,不对,我该改口称夫人了,我是绿儿,你醒了吗?”
待唐棻幽幽地清醒,见到来人,她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似乎睡着了。”她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头上的凤冠颇重,弄得她十分不舒服。
“没关系,我是来服侍夫人先入睡的。”绿儿必恭必敬地开口。
“咦?那……”按照礼俗,应是新郎会来她房间拿下头巾的呀,难道她的夫婿仍在外头招待宾客?
“主人还在忙,一时赶不过来,所以交代绿儿让夫人把凤冠拿下来先歇着。”
“喔,好的。”她并不在意礼俗,但以为所有的新郎应会照礼俗做的,看来她的夫婿并不是那种传统的人,那其实也无所谓,因为戴着凤冠实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也体贴他的用心。
唐棻卸下了头上的凤冠,让绿儿换了衣着入寝。原本一颗慌张的心也因为知道她的夫婿一时间还不会进门,显得安心了不少,便疲累地睡去。
火红的蜡烛在燃烧了良久的时间,火势趋小。
魏武处理完公事,原本打算回房入眠,却在江云平的提醒下,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刚娶了新媳的准新郎,说着说着,便把他硬拖去喝酒,大肆庆祝一番。
成亲,对他而言,是件麻烦的事,若不是为了复仇他才兴起这个念头,否则他还不想娶呢!但如今他又有些后悔,去娶了一个自己恨了半辈子的仇人之女,是否是一件相当不智的行为?毕竟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他却将唐玉青当年夺剑谱一事,算在他的家人身上……可唐玉青是罪魁祸首,若非他,自己也不会遭到家破人亡的惨痛,所以就算拿他们全家的命来抵都不过分,何况他也算仁慈了,没轻薄她而弃之不顾,反而让她当上了魏家的女主人,算起来,他还太便宜她了。
算了!有个妻子当挡箭牌也好,省得有些人老想和他说亲,烦都烦死了。
反正他也不想那么快回房,便顺着江云平的意,好好大喝了起来;而江云平却乘今日这个机会,猛力灌他酒,坏心地想让魏武烂醉,反正一生一次,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灌大哥酒,他当然不会白白放过。
魏武想到经过那么久的时间总算把当年的血债算清,他心上的牵挂总算了了,不禁多喝了几杯。不知过了多久,魏武双眼略带醉意地看着大厅一片凌乱,见到已有不少人醉倒在大厅内,而此刻最清醒的莫过于是频灌自己酒的江云平,这小子分明故意想将他灌醉而自己却没喝几杯,算是顶狡猾的。魏武岂会不知道他的用意,当下便阻止江云平递来的酒杯,摇了摇头,不想再喝了;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