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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再次看他的面容,愈看愈觉心惊胆跳,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难不成是魏武?你不是死了吗?”他果真末死!
魏武冷冷地一笑,非常高兴看到他惨白的脸色,今日他是来讨回一切。
“本来我是该死了!可惜老天要我替我的父亲报仇,所以没让我死!吃惊吧!”
“我的天!”这难道就是他近日来志忑不安的情绪吗?魏武,他竟然还活着!
“我永远记得你那时的小人嘴脸,和众人一样利益薰心、忘了伦理和友谊,竟不救待你如弟的朋友,眼看原本就染了病的他,被那些邪恶的小人逼落山崖,而你却只顾着要得到魏家的剑谱!”他一字一句地控诉着。
唐玉青又青又白的脸尽是扭曲,是的,他记得,他永远记得当年的一切。
魏武的父亲魏贲是个相当重义气的朋友,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当年唐玉青家境富裕,所以自幼过得丰衣足食,要什么有什么,家中请了名师教导武功,他虽练得身手非凡,但在剑法上的修炼却总是不够俐落。成年的他,到外地逛玩,遇到了世代以剑法传家的魏贲,两人莫名地一见如故,便称兄道弟了起来,那时魏贲已娶了妻,有一个七岁的儿子。而魏家剑法向来只传子不传外人,所以唐玉青只能在心中暗恨自己不是身在魏家门。
日子一天天过了,偶尔两个人会相约见面,不是魏贲来他家,就是唐玉青去他家串串门子。一日,本是魏贲该来唐家,唐玉青却迟迟等不着他,隔日才收到魏贲的妻子委托人捎了信,意思是魏贲在要出发前染了一种怪病,红热不退,故不克前来;唐玉青放不下心便赶了去,途中,他遇见一个交情不错的朋友高田明,两人便闲聊了起来,当他告知高田明要去探望魏贲时,高田明突地出了一个主意,说是愿意帮他拿到剑谱一事,只要自己告知魏贲的住所,就这样,他陷入挣扎,因为大家都是学武之人,而高田明也知道他一直非常喜欢魏家剑法,如今竟以此诱之,他思忖了良久之后,最后终于被高田明说服了且鬼迷心窍地允诺了。
他们说好他帮自己借到剑谱,且保证不伤魏贲他们,唐玉青信任高田明,因为他是自己的哥儿们,所以毫不怀疑地在离魏家一段距离的一座小凉亭等他。唐玉青志忑不安地等了良久后,见高田明迟迟未来,故心急地赶到了魏家,却发现完全不是高田明当初讲得那么回事。没想到,他竟然找了一群人来夺剑谱,而且当场大开杀戒。唐玉青当年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傻住了,看到他们个个露出奸诈的嘴脸,以魏贲之妻威胁魏贲交出剑谱,魏贲不肯,于是他们杀了他的妻子,待唐玉青想出手阻止时已晚了一步……回想过往的点点滴滴,此时唐玉青的眼中有掩不住的沉痛。
“对于当年我真的很歉疚,由于我年少轻狂自负、又识人不清,使你们家破人亡,为了这事我一直愧疚到今天……”
“你是该愧疚一辈子!因为你毁了我好好的一个家。你不知道,我父亲今生最恨的不是他们乘他病危威胁要剑谱,他最痛心的事是他的义弟竟是帮凶,你知道吗?”当年魏贲抱病抗敌,早让忠仆的管家带走了才足岁的小女儿,而年满十岁的自己见父亲命在旦夕,硬是留在现场不肯走,但是父亲病重敌不过他们,负伤过重的两个人走投无路之际,只好跳落山崖,宁可死在崖下,也不愿死于那群小人的手中,当时他就是在父亲以命抵护之下,跌落崖下只有轻伤,而父亲却奄奄一息,交代完后事就死去了。
唐玉青忍不住地流下两行泪来,哽咽地道:“是我对不起大哥,是我对不起你魏家……我不敢奢望你会原谅我……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你会原谅我……”他当年没有当场自刎而死,是因为为了找出他们两人的尸首好安葬,只是现场除了斑斑的血渍外,他并没有在崖下找到人,持续找了几个月仍没有任何踪影,原本他已放弃希望,决定自刎谢罪,倘若不是妻子哭着告诉自己她已有身孕,恐怕他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
“当年参与命案的人,我已一一索回血债,今日只剩下你一个。”魏武不为他的举动有任何心软的态度,他的慈悲心早在家破人亡的那天消失了。父亲就是太好心、大信任别人才导致妻死子散,最后还把自己的命赔上!今生他是绝对不会步上父亲的后尘!
唐玉青没有惊讶,他在找不到他们的尸体时,轨曾想过或许会有这么一天,虽然这种机会非常的渺茫,但他仍有心理准备。呀,时问过得好快呀!十八年的光景了吧!他抱着必死的决心道:“我会自我了断。”
“好。”魏武点头,对于唐玉青的评价,他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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