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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回了座位说:“有什么好猜的,不过是出门匆忙忘了而已。”
周靖对着周谦挤挤眼:“你信不?”
周谦道:“自然如此,难道还能有别的原因?”周谦自然乐得看李修一不悦于周弘。
周靖又朝着周素道:“五皇弟,你信吗?”
周素摇摇头,并不回答,笑得颇为纵容。他皮肤白皙,颈项纤细,衬着背后大朵大朵的木芙蓉,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周靖得逞般的朝着周弘道:“看到没,五皇兄都不信呢。”
周素并不纠正周靖故意的曲解。周弘也稍有尴尬,只说:“如果三皇弟执意要看,我命人再送来也不迟,只是我之前竟不知三皇弟也是如此爱画之人?”
周靖这人,比起珍宝古玩,明显更爱舞刀弄枪,连周渊也只能摇摇头说:果然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拍马的自然说:三皇兄果然不负沈将军期望呢!也有那等不喜欢的,背后直摇头:莽夫,莽夫一个,能成何事?
周靖被周弘嘲讽也不恼。不过有些事逗逗乐就行,说破就没意思了。于是也不再纠结此事,拉着李修一坐下来。李修一知道周弘是怕带来自己会开口向他讨要,毕竟他自知并不是个不夺人所好的君子,而且又是有前科的。周弘爱面子,遇见李修一只有挨闷刀的份。周素见他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来,李修一接过,浅浅饮了一口。
这人不对盘,怎么也讨不了好,茶是今年才供的君山银针,器是上好的鹧鸪斑釉盏。可品的人偏偏就是不喜欢。
李修一又饮了一口,这君山银针不管是采摘,制作都极讲究,冲泡也是经过府中熟手,自然味道上佳。可选茶具时,偏偏看中了这一套鹧鸪斑釉茶具的名贵,殊不知,君山银针用海外传来的玻璃杯泡才是最好的,或者三才碗也勉强。现下这般用茶壶把茶一装,金镶玉三起三落的乐趣全都没了。
为了那点微末的虚荣本末倒置,就已经落了下乘,不能叫品茶,只能叫解渴。
周谦又忽然想起的样子,道:“对了,知道你要来,备了上好的玲珑茶。”说着便要招人上来更换。
何必再去白白浪费一壶玲珑?李修一摆摆手:“算了。有了君山银针,谁还要玲珑茶?”
周靖听了直笑:“修一心中就有算盘,随时打的啪啪响。”
众人皆笑。李修一抬头见看见周素望着他,笑得了然。
李修一道:“自然,我穷啊。”
周弘道:“说起来还是二皇弟阔绰,这园子布置得,啧啧。”
戚家再怎么阔绰也不比不上何家,但何家自有一番书香门第的含蓄,不似戚家露富。周弘这话虽是夸耀对方,却不自觉露出一丝自我优越感。
周弘最爱用家族底蕴辗压周谦,周谦心中不悦,心想:你再有,也得有命来消受。面上难得没露出不喜,只说:“哪里,我倒是听说何老宰相那园子,才真是人间天境,只怕御花园也难于之比肩呢。”
何宰相告老之后,回乡买房置地,本没有什么。可他曾官至宰相,即使告老,余威仍在,况且何宰相为人随和,结交了不少文人士子。拿笔的人是最消停不能的,遇着就是洋洋洒洒一大篇,今儿个我在何宰相家这样了,明儿我在何宰相家那样了,何宰相家布置得多么清峻通脱,多么遥深宏肆,真夸出个人间仙境来。众人心知文人笔下,能有个五成的真实度就不错了。却偏偏周渊在朝堂上问何家人,那园子是否真的如此漂亮。
这就引人猜测了,皇帝这是关心老臣,还是忌讳大族?
果然大皇子道:“二皇弟若是有空,真该多读写圣贤书,莫要总是把心思放在那些不入流的坊间杂说上。”
周谦心中冷笑:“大皇兄教训的是。”
李修一乐见这兄弟二人狗咬狗,周素也不是个热心的。只周靖看不得他二人明枪暗箭,你来我往,看了眼桌上的杯盏,插话道:“这鹧鸪斑倒是和我书房里那方鸲鹆眼很配啊!”
之前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李修一调侃他:“我倒第一次听说杯盏和砚台般配的,你这鸳鸯谱点的有水准。”
周靖本就是个不爱舞文弄墨的,理直气壮:“难道你写字的时候不喝茶?”
周素笑:“你这样说,鹧鸪沉只有偷在角落里哭了。”
周靖大大咧咧摆手:“你呀,和修一一个样,整天就爱摆弄什么香呀,花呀。哎呀呀那最无聊了。”
众人皆知周靖的脾气,都笑了一回。
周谦不是爱交友的人,何况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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