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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识小品“米舒博士谈读书”、新闻学论著“旧上海报刊史话”、心理学著作“愿你喜欢我”、乃至于他主编的“中国100名人谈读书”等作品……从他的写作书目,类型之多,题材之宽,学识之博,取角之广,可以说是非才气纵横、笔力淋漓不能臻此。
更且,他的作品从不故弄玄虚、炫耀才学,而他一贯主张写作应以普罗大众读者群的相应为依归,他每一部作品都不是空泛之作。而是紧扣人心,深入发掘资料与题材,以生花之笔力以万钧的从容道来,所以他强调:“任何经得起历史经验的文学作品,必定要雅俗共赏”,又强调:“我不希望自己成为显赫一时而终究湮灭于世的宫廷文学家。而努力做一个以文学作品赢得广大读者喜爱的文学代言人。”
就算他处理一部推理小说,他也试图更为中国的推理小说闯荡摸索(有别于西洋、日本推理小说)出一条自己的路、同时也是中国的路向来。
由此,他对写作的态度,令人起敬。
(二)曹正文不仅是一个学问渊博、才气纵员的作家,同时,他也是一位优秀记者好编辑。
他完全不因人事,只靠真材实料的投稿,进入新闻界与文坛。他先在“文江报”理论部编文史稿,后在“解放日报”文艺部编杂文。81年上海“新民晚报”复刊。他考入当记者,擅写社会新闻,不久便调入副刊部编“夜光杯”副刊,现为该报“读书条”专版之主编。他主编这一副刊。不但办得有声有色,吸引不少书迷和非书迷成了该报或该版“拥护者”。同对罗网了不少海内外好手名家来为他写稿,而他自己也以“米舒博士”之名,主持专栏,为读者回答各种各类十分专业艰辟的文史问题,成为中国大陆最受欢迎的副刊和最具影响力的专栏之一。
他有这样资深的阅历和编采经验,对于创作、评鉴编纂工作,当然有着莫大的帮助。很多人有着深厚的学力从事文史工作,但在经验与眼界、胸襟上,却不足以将才学尽情挥洒,以致有所囿限;接触面广、交游阔而生活层面深刻的他,可不必虞此。
(三)曹正文不只是一位学博才高的作者,他除了也是资深记者与编辑之外,同时对武侠小说的创作和研究,有着极为深沉丰富的知识,以及高瞻远瞩的独到之见。
他曾写过一部“古龙小说艺术谈”,那是中国大陆第一部研究古龙的专书,甚至在海外亦是第一册古龙武侠小说的专论。也就是说。世人都钻研并撰写金庸小说评介之时(他也有另一评赏金庸小说的论著,把金庸小说里的“一零八”将论作者手笑技法,与别不同)。他却“虽千万人吾往矣”,着手埋首苦写古龙小说论述。他这种“敢为天下先”的精神。作为一个真正的论评者所必需的眼界、胸襟与胆气,他都—一具备了。
难得的是,他除了是一位对武侠小说和中国侠义文化传统研究经年的人之外,同时也是武侠小说的创作者之一,写过“龙凤双侠”等多部武侠小说。作为一个评论家和资料收集者论武侠小说,可能够客观,但不见得够投入;然而,他兼备创作、评论双角度,可以“出得、人得”左右逢源,时就文学价值下评,对为历史流变定位。时替作家化腐朽为神奇(或者反之)作出激赏、分析;撰写“中国侠文化史”,他当真是在“先天”与“后天”上都能“称职”。
(四)曹正文不独是才学兼具、有深厚编采背景、以及同时是武侠小说的作者、论者,他还是位侠者,是个性情中人。
我跟他相交不久,相知却深。我们自90年通信以来,他二度出国。但因机缘,只见了一面。聚了两次,但这已足够:正文是侠义中人,重情守信,已然肯定。
他在跟我还素昧平生之时,已热情来信,为我联络出版的事。我当时因事烦缠,常还未及为他好好写信,但千忙中的他,仍不以为杵,照样来信恳切相邀,拳拳盛事,凛凛汉风,使我对这个简朴文笔蕴露剑胆琴心的侠客书生,十分好奇、向往。
他为我的书在中国大陆洽谈出版刊载的事,我原想以前请人代洽,多付上部分佣金,正文如此为我奔走费心,且在洽谈过程里时时为我争取应得之利益,又一再不胜其烦将细节、款项、重点、进程电传予我,比身为作者的我,还更维护我的权益,且也比我急切,于是我数度敦请他应收取应得之报酬。但却为他断然拒绝。我再三提出,反而换来他峻然写道:
“……佣金一事,兄再也勿提,否则就是瞧不起我们的交情了。比起古代侠者,我所作所为,不值一提……”
他的侠心激烈,不止如此。我相信在他笔龙蛇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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