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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便对她说道:“看来是冤枉顾姑娘了,还望顾姑娘多谅解。”
顾璇等的便是这一刻,她笑着抬起脸道:“夫人多礼了,璇儿不会怪夫人的,毕竟夫人也是被人蛊惑。更何况我们顾家人一向守礼,我心里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又怎么会因为旁人的无知就去怪罪他们呢。”字字句句全都是对沈氏的贬低,和对自己的抬高。
沈氏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的样子,只道:“时值菊花宴,又听闻顾家出事,因此一直未去叨扰。前些日子听闻令尊已无大碍,人没事就好,人才是家族根本,只要令尊还在,顾家总有一天能够东山再起。你要多劝劝你爹,别让他伤心伤身。”
顾璇咬了咬牙,沈氏这话,是在变相地提醒她,顾家已经不再是京城名门中的一员了吗?!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厉王已经往外走去,岑虞见了,看看沈氏和顾璇,又看看厉王,忽然牵起萧二姑娘的手,带着她拦在厉王面前。
厉王看着她们,挑了挑眉:“怎么了?”
岑虞抬起头:“申时的时候,顾璇她确实与厉王在一起吗?那我看见的又是谁呢?”
原来还是不甘心啊,厉王轻笑一声道:“她那时的确与本王在一起,你兴许是看错了,把一个相似的人看成是她了吧。”
一旁的萧二姑娘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正要张口说什么话,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孤怎么记得,那时厉王还未入京?”
岑虞和萧二姑娘转身望去,就见太子踱步而至,他身边,跟着面容冷淡的纪昀。
厉王见了纪昀,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起来:“太子与纪大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太子含笑拍了拍纪昀的肩膀,目光却含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他开口道:“纪大人这样的肱骨之臣,日后也是孤的左肩右臂,孤与他一向很好啊。”
里面两人也听见了声音,顾璇看见太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她又看向厉王,见他脸上没了笑容,更加不安,又不敢随意说话,只能站在门口,竭力维持着自己的镇定。
沈氏看见太子,顿时行礼。也带的一大帮人都跪了下来,太子立刻道:“大家都起来吧,孤是听闻萧夫人叫厉王有事,想着左右也没什么大事,就来看看萧夫人在忙什么。”
沈氏将事情一一告知了,自然是竭力将里面的萧二姑娘给隐去了,又吐出了其实是有人故意捣乱,才让着菊花宴连连出事。
太子一听,也有些惊讶:“凶手是谁?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沈氏为难道:“还未查出凶手是谁,或凶手是那名丫鬟,她身上的衣服有烧焦,还在火场发现了她的耳环。只是……”只是她更想查清楚这丫鬟的用意是什么。
太子看了看厉王,又看了看岑虞,笑道:“孤怎么听着,这里面像是有什么隐情。你们刚才说什么申时?孤可记得,厉王申时那会还在京城外呢。”
沈氏也不明白,一时哑然。这时岑虞往前站了一步,对太子行礼说道:“是民女,因民女当时正在火场,看见了顾璇,后来问起,她又不承认。厉王为她作证,但民女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就……”
“就诈了诈厉王?”太子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又对厉王说道,“厉王可真是做了伪证?”
这话问的有些不客气了,岑虞本以为太子就算不惩罚她,也不会是去揪厉王的错处,毕竟这件事于他来说是全然无关的,顶多是看在纪昀的面子上说两句话,可这话听起来,倒像是要插手的样子。
顾璇紧张地看着厉王,心里期望他摇头,或者说没有。
但厉王确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是,本王觉得她应当是有什么隐情,她也不像是那么狠心的人。”
太子的脸严肃起来,开口道:“厉王这话可就说错了,若看着不像就能为犯人脱罪,那岂不是说,只要长着一张憨厚的脸,就可以杀人盗窃也逃过律法制裁?!”
厉王抿着唇,一副认错的表情,而顾璇则摊到到地上,一脸的绝望。
这下就真的是定罪了,而且案情十分明朗,顾璇在宁国公府放火,又为了掩饰此事而杀了一个丫鬟,当做自己的替罪羊,只是可惜虽然顾璇已经将那丫鬟巧妙地伪装起来了,她拿了那丫鬟的耳环,放到火场,又烧了她的衣裳,再把她推进河中淹死,看上去就像是那丫鬟防火然后畏罪自杀一样。
顾璇有两罪,一是放火,二是杀人。
只是……沈氏心里还有一个不解,那就是顾璇为何放火。不过这个时候,她再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