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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是真觉可惜,还不如先娶后纳妃,深冬夜晚冷寂,陛下与妃嫔促膝长谈,赏些东西过去,这样宫中就没那么多东西白放着了。”
宴卿卿是真想让闻琉身边找个贴心人。
他这性子越变越沉稳,于国而言是利事,可是人也越变越冷漠,倒是对他自己不好。
闻琉皱眉说:“义姐以前可答应过朕别再说此事。”
宴卿卿无奈,“好好好,那我以后就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总行了吧?”
“后宫女子大多都是有心机的,连个宫女都会想往上爬,大臣的女儿进宫目的不纯粹,普通人家的又可能来路不明,朕实在没兴趣。”
闻琉看起来是十分不喜女子了。
宴卿卿笑了笑,“照你这样来选,以后要是挑不到人,还当真就是个和尚命了。”
“总会有个合心意的。”闻琉说,“义姐在外面呆得够久了,先回去吧,清凉膏待会就送过去。”
宴卿卿道:“陛下有事就先走吧,我时间多得是,不差这一会儿。”
闻琉也没强求她,只把宫女叫来,沉脸再三细细交代几遍,这才回头和宴卿卿说自己先去做事了。
宴卿卿正欲起身行礼,又被闻琉给轻轻按了回去。
他的大手搭在她的细肩上,宴卿卿身子一僵,又想起了夜晚被揉摸的触感。
闻琉说:“姐姐要是不走就先坐会儿,不必拘礼。”
宴卿卿只好道:“那陛下慢走,小心雪地滑。”
闻琉回了句多谢义姐关心。
宴卿卿坐在石凳上,纤长的玉指中捧有暖炉,她看着闻琉慢慢走远,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这人长得高大,又是宽肩窄腰,浑身尤如玉君子,虽面上时常会有淡漠,但性子却是温润的。
闻琉自小在宴家长大,习高超武艺,练拳舞刀,现在却没有半分武夫的鲁莽与粗俗,怕也是皇家人的本性。
他还那么敬重自己。
宴卿卿的手用了几分力,她垂眸系紧大氅的系带,颈边毛绒细腻柔滑,称得她浑身气质也柔和下来,但她又是那般艳美长相,酥胸饱满,细腰如柳,远远一看,倒还是勾人得紧。
她想,自己也不应当让闻琉难做。
这事说到底是因为丞相家女儿不愿嫁他引起,要被他知道了缘由,恐怕到时他会自责,又惹出乱子。
宴卿卿又在心中叹口气,若这梦普通点也就真算了,她还没那么较真。只不过轮定安药效甚是怪异,真得不能再真,倒是由不得别人不放心上。
她那处现在仍有撕裂之感,若非自己看时没红痕,只怕是连自己都要当真了。
宴卿卿也没想过是里面被磨伤了,她再怎么说也是世家小姐,怎么可能自己检查那种地方?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希望这轮定安赶紧失效。那外邦公主半年才缓过劲,她应该也差不多,到了来年春,或许自己就好了。
“小姐在想什么?”相然走了过来,她的膝盖还有些疼。
刚才皇上发了好大通火,实在把她吓得够呛,直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陛下不易。”宴卿卿轻轻摇头,扶着圆石桌站了起来,“他本来是个乖巧性子,做了皇帝后这般沉稳,也是为难他了。回去吧,总觉得天凉了。”
也不知道该说闻琉运气好还是不好。
宴卿卿知道他无意于江山,没怎么接触权谋朝政,最后阴差阳错,他竟也扛了下来,倒是挺厉害,也不知道是从哪学的治国之术。
相然也不敢多问,只应了声是。
宴卿卿又对相然说道:“后天皇上就要开始正式行冬祭礼,那天要是没事,我们就呆在屋子里吧,反正以后还有时间待着,不急那一天出来。”
相然点了点头,过来扶住宴卿卿,大氅所用皮毛成色极好,衣服也暖和得紧,她凑近小声问:“小姐是不是身子不爽快?我见您走路,步子几乎都是无力的,是崴脚了?”
“睡久了而已,”宴卿卿笑了笑,没和相然说真话,“所以才想今天出来走一走。”
以后若是招婿,先让人看看这方面吧,宴卿卿轻咬唇,心中做着打算,那事虽确实有许多……快活,可她身子也真受不了。
……
庄严肃穆的宫殿外两侧有高树林立,枝上有白雪覆盖。官员们在一旁搓手取暖,讨论着后天要做的事。
“皇上午时应该正巧进祭庙,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