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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卿一惊; 哪知道闻琉突然来得这么急手撑着床榻坐起来。
她动作太急,那儿又还有莫名的疼痛; 仿佛挤了巨物,身子又仍旧软得无力,手一滑又半跌进素色厚兰花绸被中。
闻琉连忙大步向前,见她眉眼微微间似有疼意,把她按回床上; 不让她有动静。
他把她的手放回绸被中; 把人盖得严实,随后说道:“义姐要是身子不爽快,好好休息就是; 不必再行礼。”
他素来是君子轻淡样; 宴卿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笑了笑说:“我没事; 不过是昨夜贪睡; 没多注意; 身子就着凉了些 ”
她现在一见闻琉就怵得慌。虽然只是梦,但这次真的太真实了,真到宴卿卿差点要径直甩开他的手。
闻琉也没说别的,只问道:“是太累了?怎么贪睡了?旁边有宫女伺候吗?”
宴卿卿还是知礼的,她忍住身上的异样,语气仍然同往常一样温和地说:“皇上不用担心,我这好好的,没出别的事,您也不要乱猜。”
她身子盖着丝绸被,强撑着半坐起来,纤细的手肘搭在床榻上,丝绸被从她身上滑下,秀发披落于她细肩上,散在素净枕头上,艳丽的面容中有抹虚弱。
他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宴卿卿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挑哪个回答。
她转移话题道:“陛下应该还有事情要做,您第一次过来,多熟悉下也好,我这儿真没事。”
闻琉仔细看她,见她脸色红润如往常,眉间火气也散了不少,才说道:“待会请个太医过来看看,千万别伤了身子。”
“不必,一下就好了。”宴卿卿无奈笑道,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我身子骨还没那么弱。”
槲栎搬来凳子,朝闻琉行了个礼,将凳子放至床沿边上。
自上垂下的帘幔用坠流苏葫芦金钩高高挂起,黄花梨木的楣板上雕着石榴与蝙蝠样,本寓意祈福多子。
宴卿卿也知道这意思,但没多注意这些细节,她来这几乎都是住在这里,只不过多年没来,室内摆设变了,她也不太可能一一观察得到。
即使她发现了,也只能想到是祈福这一层意思,至于别的,怕是得想上许久才能猜个明白。
架子床下有一实木脚踏,边上香几燃着安神香,宴卿卿虽不太用香料,但昨夜实在羞恼,心神不宁,怕一整夜都睡不着,就让相然给点上了。
“义姐看起来气色是好了不少。”闻琉坐在一旁,凑近点说,“昨天说你体内有火气 ,今日一看,已经消散不少。”
宴卿卿脸微微红了,身子酸软,有抹异样。她现在一见闻琉的脸,就想起昨夜的旖旎之景,孟浪至极。
她不太想和闻琉靠得太近,只好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些,说道:“的确是觉得好了些……听说昨天晚上陛下拒绝了宫女侍寝,还罚了人?”
闻琉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以前本以为这是个正经的事,哪知道如此荒唐,实在让人大跌眼境,不免气了。”
“不过是个放松的小事情,你也不必较真。”
宴卿卿又是无奈一笑。虽然她希望闻琉底下子嗣多些,但老实说,她也确实无法想象闻琉与那么多宫女一起。
他的性子淡然,在这种事情上恐怕也是温吞。
“朕倒不是较真,”闻琉叹气摇头,“只是觉得十分怪异,好好的一个祭祀,怎可弄得如此荒淫?还不如直接说享乐,弄这个名头做什么了?冬天雪地里出来,不值。”
“历代帝王皆这样过来,即便真不想要人伺候,陛下只消让人下去就行,听说你气得让官员在书房里跪了许久,”宴卿卿对他说,“这也太不好。”
她脸上没有丝毫的嫉妒,对闻琉临幸别的宫女没别的想法,甚至还想劝他宽心些。
若她真是闻琉姐姐,那确实会是个好的。只可惜她姓宴,是宴将军府的大小姐。
“禁了才好,要不然不成样子。”闻琉淡淡说了一句,“都说祭祀前一个月要沐浴吃斋,朕独自一人,向来吃得清淡,还私下奇怪他们是不是因为朕这样所以不多加说上一声,哪知是根本就不必。”
这可把宴卿卿逗笑了,“陛下是书看得太多了,现下倒不必那么追求这样严苛。”
以前的几个朝代是如闻琉所说,不过晖朝倒没有这般刻板。晖朝在许多方面都远远胜于前朝,对女子都不若以往那般,何况是别的方面?
这是朝中约定俗成的事,闻琉不受宠,在冷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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