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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包的贼,不知所措地在前方寻找着陆少游的身影。但前方除了雨雾就是在雨中立得笔直的建筑,没有任何人影。而耳边也同样只有马车压在路面的声音和雨水打击的声响。
听错了吗?可那分明就是陆少游啊。
意识到自己居然有几丝陆少游会出现的期许,陆忆文立即将身体理所应当地缩回去。
“忆文阿。”前面赶车的老伯拉了拉缰绳,“我好像听到陆三少爷的声音了阿。”
“嗯。”陆忆文闷声道,“你听错了。”
雨声太大,将人声都淹没至尽,所以,他果然还是听错了。
厚重的雨水从遥远的高空袭来,落在地面上击起重重雨雾,没人的街道上,陆少游跪在马车离开的方向,雨帘逐渐加重,关闭,淹没了人的视线。
花开花落,潮起潮退。
停在梁上的燕子告诉廊下的人已是傍晚。
陆少游斜斜躺在院内的躺椅上,将手上的书放置在旁边的小桌上,皱着眉伸手揪了几下自己的眉间。
再次睁开的眼里,是不同曾经的成熟。
这时,从旁边伸过来一双手,凝脂般的肌肤,内中端着一杯茶水,一个温柔的声音道:“相公请用。”
陆少游接过,抿了一口,将茶杯交还给她便起身拿了书回书房去了。
之前旁边的女人在他身后小步跟随,却在陆少游进门后被反关在外面,只听陆少游的声音道:“让我一个人静静。”
那女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叫上边上的丫环离开了。
那女人便是陆少游的结发妻子,当今丞相的小女儿柳雯凤。原本的陆少游自然是高攀不得,但如今早已今非昔比。
当初陆忆文移走了之,陆少游回去后烧了三天,又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里关了一个月,最后出来的时候便是现在这个模样,像个无欲无求的人,当时陆家的人都害怕陆少游是否受了什么刺激,但陆少游紧接着就又将自己关进书房里,三年后再去考科举便成了个状元郎,封了个邢部侍郎。当天,柳丞相便召见了他,介绍了自己的小女儿给他认识,这里面的意思已经不用多说,陆少游初进官场,无依无靠的,现在正巧有人拉拢自己怎有不应之理?
要是以前的陆少游宁愿辞官都不会娶陆忆文以外的人,但当时,陆少游二话没说,上前拜谒道:“岳父大人。”把那柳丞相乐得跟什么似的,连夸陆少游是个识时务者。
陆少游与柳雯凤象征性地来往了一个月便在京城大大方方入赘进柳家,又说景德镇的种种好地方,还稍人送了几件上好瓷器给柳世圭,接着便带着新婚妻子回景德镇来。
陆少游走到书房的桌案前,从旁边的画缸里取出一幅画来,在桌上展开。
里面的人眉清目秀,一身白衣站立在冬季的梅花中,俨然了个美人,那人便是陆忆文,这些年陆少游心心念念想的人。
商州,城南的一家店铺。
内中货架上摆满了瓷器,中间的桌边坐着两人,一人是四十来岁的一个妇人,另一人则是彬彬有礼的陆忆文。
只见陆忆文从袖口掏出一小袋银子交给对面的妇人道:“那就有劳张媒婆了。”
张媒婆笑呵呵得接过,提醒道:“小蝶可是个好姑娘,虽然她娘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但她从小就顾家,家里什么事儿都是她做的。”又侃笑道,“这以后阿,你还得多带小蝶回去看看她爹,不然刘老头子一个人不寂寞死?”
“张媒婆说的是,能娶到小蝶,也算我的福气了。”
“你也别这么说,”张媒婆站起来,看看这个店铺,“像你这么个年纪就生意做到这个份上,那些一听你要找我牵红线的人可是忙把他们女儿的名字报过来了!”
“张媒婆过奖了。”
“嘿嘿,我听说你明年要买下隔壁的店铺扩张了?”
“这……是有这个打算。”
“这可是双喜临门啊,别忘请我喝杯酒啊。”
“不会,不会。”
“那我走了阿。”张媒婆伸手又偷偷掂量了下袖口里的银子,喜滋滋地走了。
陆忆文瞧着张媒婆也走了,便回身开始整理茶具。
如今的陆忆文在商州有了自己的店铺,做着些瓷器生意,有些是外头进的货,有些是自己做的,当然,景德镇的瓷器他是不会买的。
陆忆文刚开始来到商州自然是人生地不熟,但是陆忆文早就预料到这个,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先找了个店铺地方从小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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