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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脚尖从裙子底下露出来,鞋头绣着金鱼,鱼眼睛亮晶晶的,是珍珠做的。
那鞋尖象是一直留在他的眼前一样,总是忘不了。
那时候他可没有想过,她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他的哪怕是在最荒唐最大胆的梦里,也不曾梦到过。
是从时候开始改变了想法呢?
应该就是从那次她生病的时候吧?
他想她一个人在屋里不得出来,一定闷得很。
他想去看她。
可是带些什么去好呢?
那些小玩意儿,好吃的,她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最后他带去的是只小鸡。
毛绒绒的,嫩黄可爱。
他想她也许会喜欢的。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子照进屋里来,斑驳的光影落在锦被上,那只小鸡在被面上默默撞撞的试探着向前走。
她专心的看着小鸡,唇边露出小小的酒涡。
他专心的看着她。
那一刻他觉得那样平静,又那样快活。
那一刻若是能留存下来,一直,一直下去,天长地久。若是能那样.他愿意拿自己的一切去换。
小冬许是睡得有些热,也可能是身体不适,眉头微微皱起来。
秦烈象安抚婴儿一样轻轻柏抚她,大概真的有用,小冬翻了个身,又静静的睡去了。
秦烈又笑了。
这一刻的声音,颜色,心情细致而鲜明的刻绘在他心里。无论未来还会发生什么,无论经过多少岁月,也不会褪色,不会忘却。
第七十三章客人
三朝回门,赵吕先打量小冬。看起来脸儿红扑扑的,笑意是打从心底里透出来的。穿着打扮已经改了妇人装束,梳着桃心髻,容光焕发,一看即知日子是很舒心如意的。
赵吕稍稍放下心事,还借了空拉着小冬问:“他对你好不好?敢不敢欺负你?他的钱交不交给你管?”被小冬塞了一堆好好好,犹自一腔热诚不改,又揪着秦烈的领子横挑眉毛竖挑眼的,鸡蛋里面也要找出几根骨头来,反正就是想揍他,找不找得到理由都想揍。安王只笑着看却不拦着,到底两个人拉扯着到后头练武场去了。
他们一出去,小冬就腻到安王身边来,递茶揉肩膀,小声问:“父亲想不想我?”
安王满眼笑意:“不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想你做什么?”
小冬嘴一扁:“我可想父亲和哥哥了。前天早上起了来一时间恍惚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去”
安王点头说:“你婆婆正好生了病,所以来不得京城。她那个人我知道,是个直脾气,同她相处只要有话直说,她很好相处。你们亲事定下来之后她给我来了信,说是马上想赶来京城,结果有事绊住了。
后来又病了,所以没能过来。”
“嘿,我知道。”
对于这个未曾谋面的婆婆,小冬是十分敬佩的。这女人的前半辈子可以拍成一部波澜起伏的电视剧来播放。她走南闯北,没人帮没人靠,自己养大儿子。她和小冬所认识的这个时代的女人都不同。这些人都是要依附男人生活的,不是娘家,就是夫家。
可是她娘家夫家都没有,带着个孩子,在这个对女人格外严苛的世道儿,她话得分外艰难。可即使这样,她依旧支撑下来了。
“家里的事情,你们怎么分派的?”
“他倒是说要把钱啊账啊都给我,家里的事情也随我分派。”小冬扳着手指,笑盈盈地说:“四海聚宝的那些我做不来,家里的小账还是能者懂的。 ”
这三天的日子和她过去那么些年过得都不一样。
她在规规矩矩的管教下长大,她也觉得自己习惯,喜欢这样的生话。可是秦烈让她看到了另一种生活。秦烈的厨艺居然比她还好,袖子一撸就忙活开了。
虽然安王与赵吕一个是好父亲,一个是好哥哥,可是这二位“君子远庖厨”,起码小冬可从没见过安王手里拿菜刀,或是赵吕手里拿着锅铲。偏偏秦烈就拿着,还冲她笑得一脸阳光灿烂:“你过去.别让油烟呛着。我给你做遂州菜尝尝。”
遂州菜口味偏辣,秦烈已经少放辣子,小冬还是满脸通红,眼中蓄泪,辣得不停吸气。秦烈哈哈大笑,倒了凉茶端给她,看她捧着杯子象灌蟋蟀一样一仰而尽。幸好有一道菜是甜的,不知道是一种什么菜,取菜心,洗净用开水淖过,然后用甜甜的酱计儿浇在上面,吃起来脆生生甜丝丝的,小冬一个人就吃了半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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